片刻后，江玉终于认命道：“……臣，臣想偷偷说给陛下听。可以吗？”
说话间，忍不住期待又小心地眨着眼朝应长川看了过去。
这一眼好巧不巧地正对上应长川的视线。
营帐内众人一脸震惊地看向两人。
江大人……平素都是这样同陛下说话的吗？
这群军人都曾与应长川一道打过天下。
听到这里，众人均不由自主地替江玉捏了一把汗，并时刻准备为他解围。
谁知天子似乎并无不悦……
同在此时，应长川的手指忽地一顿，杯中的茶水也随之晃在了案上。
这一次，他停顿颇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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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时间后，营帐内只剩下了江玉与应长川两人。
此时正值午时，营帐内并未亮灯。
阳光被厚重毡料过滤一遍，透进营帐之中，显得温柔又有些昏暗。
江玉忍不住放轻声音：“臣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总有些担心那几名折柔士兵是不是懂几句大周官话……因此才想避开他们，在私下同陛下汇报。”
应长川笑着点头：“好。”
江玉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从来不知道，应长川竟然有好为人师的毛病！
自从上次的“回避”失败后，应长川闲来没事就会出现在空地边，指导自己习武。
天子虽不再上手，可是单单是站在那里，便令人生出极大压力。
更别说身为黑粉的江玉，也不愿意在应长川面前认怂……二者相加，最近江玉的习武进度越来越快。
同时江玉也彻底摆烂了应长川完全没给他“疏远”的机会！
既然如此，江玉也只能放肆到底……
大周百官面见圣上时，皆低头垂目。
但是江玉却受现代养成的习惯影响，总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
这一点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此刻，他便是如此。
江玉抬起眼眸，深深地朝应长川看了过去：“臣以为，可以使用火器。”
历史上正是火器的出现，结束了骑兵无往不利的时代。
“火器……”应长川停顿片刻问，“何谓‘火器’。”
江玉略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硝石、硫磺什么制成的……这一项臣还未试过，但是大周却有人精于此道。”
说着，他便有些心虚地眨起了眼睛。
“何人？”
江玉抿唇道：“聆天台的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