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庄岳便将奏报递至御前。
待皇帝接过奏章，庄岳终于忍不住将视线落向不远处的桌案。
江玉珣人呢？
往常不管休沐不休沐他都会坐在这里，今天怎么不见他的人?？
难不成是与陛下生出间隙……或是又出言不逊得罪?陛下。
完?。
想到过往种种，庄岳的?不由咯噔?一下。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
……这可不行啊，仕途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得罪皇帝？
“照此继续便好。”
应?川看奏章的度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将它缓缓放??桌案上。
庄岳的思绪猝不及防被天子所?断。
他愣?一下，连忙诚惶诚恐地接过奏章。
末?又忍不住仔细看?一眼应?川的表情，这才行礼退?出去：“是，陛下。”
此刻正值落日时分，流云殿外的晚霞已经烧?起?。
但?情极其沉重的庄岳，??无暇??注什么晚霞不晚霞的。
退出流云殿后，他立刻抓住守在殿外的桑公公?探道：“桑公公，你可知江侍中近?在御前表现如何？”
“啊！庄大人？”见庄岳表情如此严肃，桑公公也被吓?一跳。
“您??江玉珣江大人吗？”??监缓?缓?，赶忙压低?声音跟着庄岳?忆起?，“近日还好吧，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庄岳不由蹙眉：“那我方才怎么没在御前看见他？”
桑公公摆?摆手笑道：“庄大人，您怕是忙糊涂?吧？今天可是休沐日啊。除?您还在忙夏税的事外，诸位大人都不在宫中。我想……江大人怕是去休息?吧。”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说：“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江大人的确很少?御前。我猜那都是因为他在忙烈酒与怡河的事情。”
听闻此言，庄岳沉沉地点?点头：“好，麻烦桑公公?……”
话虽这么说，他?头的古怪仍没有散。
“不?紧，不?紧。”??监连忙摇头。
知子莫若父。
江玉珣怎么也算自己半个儿子。
庄岳怎么瞧怎么觉得，江玉珣最近的行事的确有些反常。
门外的人虽刻意压低?声音，但是此刻的流云殿实在??静。
庄岳的话还是隐隐约约地传到?应?川的耳边。
天子缓缓放下手中奏章，将视线落在?空着的桌案上。
江玉珣对朝堂之事格外有兴趣。
往常只要能留，都会留在殿上。
自己与朝臣说话时，江玉珣总忍不住想说上几句。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故意出些动静，等自己点他的名。
相比之下，近几日江玉珣的确安静?不少。
整座流云殿，似乎都不如往常热闹?。
天子停顿半晌，破天荒地在此时放下公务，起身走出?流云殿。
※
行宫一角的空地格外热闹。
江玉珣手持轻剑站在此处，于玄印监统领的教导下练习着剑法。
“还有一盏茶时间，江大人稳住——”齐平沙一边抬头看天色，一边铁面无私地提醒道，“您的手臂又落下??。”
江玉珣：！！！
他随之咬牙抬手，强行端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