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们各自的房间门口,都有人喊他们。
陶宝宝从二楼下来了,她的治疗有效,但没完全有效。她不像是刚从游戏出来时那么老了,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
她本人应该还不到二十岁,这一下就老了十多岁。
符雨情极具嘲讽意味地,畅快地:“呵!”
“……”
其他人不敢说话,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了一间会议室。
他们刚坐好,屏幕就亮了。
没有意外,这次依然有杨仪。
杨仪身边的女助理说:“辛苦大家攻克了五姑村地图,大家都是老玩家了,相信对这一流程很熟悉了。那么,再辛苦大家为我们复述一遍五姑村地图吧。”
这次的主讲人依然是蔺祥,蔺祥也非常熟悉了,流畅地说了起来。
“五姑村的背景是一个封建落后的小村寨,有百来个吊脚楼,但实际上应该只有不到七十户人家,很多年轻人都去大城市了,失去年轻且有文化的人,五姑村更加落后贫困。”
“游戏的主线任务是寻找五姑村村民怪病的病因。五姑村有很多村民莫名得了看似不奇怪,但发起病来非常恐怖的病,他们把这叫怪病,说是被人诅咒的。”
“我们住到了村长家里,第一晚上就察觉到好像有一只黑猫在村子里,接着早上就听到有村民得怪病了,我们玩家中也有一个跟着村民得了很像的怪病,我们对比两个人,暂时没找到原因。当第一天,第一个玩家和村民一样得了怪病,我们从他怪病的表象、他自我讲述和村民的线索对比中,得知他曾经做过诬陷别人,被人诅咒的事。”
“他对别人做过的亏心事,以怪病的方式报复在他身上了。具体就是他污蔑别人身上有虱子,导致别人被校园暴力,就感觉有无数虱子在咬他,全身的皮都被他抓破了。”
“同时,我们查到两个关键人物,何医生和薛丽谷。”
到这里,女助理打断蔺祥:“你们怎么查到的?”
杨仪看向夏白:“夏白,你来说吧,你们是怎么查到的,你会如实告诉我的是吗?”
井延觉得这话莫名有点奇怪,看向杨仪的心里话,不由一愣。
“夏白会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这心里话是他看过最奇怪的,太肯定了。
如果别人问他,夏白会如实回答他的问题吗?他心里有这个想法是很正常的。
他问别人问题的时候,心里这么肯定地想,更像是引导或者命令。
井延忙说:“诈骗!诈骗!我们用诈骗的方式从村民那里查到的
,我们装神棍,说我们能破解诅咒,骗他们说出了薛丽谷和何医生。”
“……”
也没说错。
杨仪看了他一眼,对蔺祥说:“请继续。”
“哦好。”蔺祥继续说:“村民认定薛丽谷是害死刘伯,给他们下蛊导致他们不幸的草鬼婆,把她晒死了,把她的猫也打死了。薛丽谷是五姑村的禁忌,我们打听时被村民驱赶,逃跑到薛丽谷住的地方,发现何医生给薛丽谷写的情书。”
“接着我们分头行动,在薛丽谷吊脚楼,她埋死去黑猫女儿的地方,发现了一排布娃娃,每个肚子里都有不同的头发。同时在五姑村暗楼抓到了附身在黑猫身上的猫鬼,以及暗楼的养蛊地下室,那里死去的很多女孩。”
“至此,在何医生的质问和村长的诉说中,找到了真相。”
“薛丽谷是被刘伯,也就是村长的父亲刘文峰买来的女孩,他买她,是用她和其他几个女孩一起养人蛊的,其他女孩都死了,只剩她一个人,被村长发现带出来。村长愚孝,没揭露父亲,只把她转移了出去。”
“后来,何医生来村里喜欢上了薛丽谷,给刘文峰治病时发现了他身上的蛊虫,村民由此怀疑薛丽谷是草鬼婆,诬陷她、排挤她、残害她,最终把她晒死了。她死后附着在黑猫身上,变成猫鬼,把村民诬陷她的事一一应验,就成了这怪病。只要村民否认了当时的诬陷,怪病就会停止。”
蔺祥说:“就这样,前因后果我都说清楚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杨仪问:“你们一共几个人得了怪病?都死了吗?”
蔺祥说:“二个,两个死在游戏里了,另一个活着出来了。”
杨仪视线又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问:“是谁?”
凌长夜刚要张口,符雨情先他一步开口,她向陶宝宝抬了抬下巴,“就这位啊,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事,损了十年寿。”
“……”
杨仪看到是陶宝宝后,便没再继续问,只说:“辛苦了,感谢各位配合。”
游戏复述结束,奖励也领了,他们可以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天已经黑了,大泰市游管局给他们安排了酒店,如果不着急走,可以先在这里住一晚。
夏白他们几个留在这里,打算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离开。
晚上,严敬业请凌长夜、夏白和一娃吃饭,凌长夜拒绝了。
严敬业想了想,还是来酒店把他的请求说了。
他说,如果可能,想让他们在大泰市多玩两天。
“你们也知道,大泰市人员复杂,经常有身怀技能的玩家出没。”他叹了口气,“这不,我们刚收到消息,半月团的社长和社长夫人,带着几个玩家来了,同时,圣游公会的几个玩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