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你不打算破除诅咒,终止你的头疼吗?”
李桂愣愣地看着夏白,“可以破除?”
蔺祥说:“我都知道怎么减轻你的头疼,你说我们知不知道怎么破除。”
李桂难得有点激动,“要怎么破除?”
夏白平静地说:“说说你有没有污蔑过薛丽谷,和你头疼相关的。”
李桂一点点睁大眼睛,“你们……我……我没有污蔑过她!”
夏白:“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你可以说说,你知道的村里哪个人污蔑过她,说出来你的诅咒就被破除了。”
“我真的没有污蔑过她!”李桂一下站起来,再次重申,“我有什么好污蔑她的!”
夏白微愣,感觉她这么生气,有可能真的没污蔑过。
井延立即看向李桂的心里话:“我怎么污蔑她了我!”
看完他也愣了一下,她没撒谎,她真的没污蔑过薛丽谷。
蔺祥对他们的推测还是坚信不疑,他说:“姐,你别激动。你说说其他人诬陷薛丽谷的事,这真的是破解诅咒的办法,说说你又没损失,以后还不用头疼得想死了。”
李桂冷静下来一点,她看起来是相信蔺祥的,皱眉思索了起来。
“没有。”几l分钟后,她说,眉头皱得更狠了。
“怎么会?”蔺祥愣愣地说:“五姑村那么多人,竟然没人污蔑过她?”
“没有!”李桂大声说,好像压抑很久的东西都从她这一道破音的回答中发泄了出来,“我们还污蔑她?是她把我们害惨了,要不是何医生,我们一个村都可能灭绝了!”
“薛丽谷,薛丽谷她是个害人的草鬼婆。”刘福哑声说。
说完这句话他又疯狂地在床上挣扎了起来,痒得想放弃生命,这次他眼里流出了眼泪,仿佛是积压许久委屈的宣泄。
他老婆替他说:“李伯,我们村最有威望的人就是被她害死的,要不是何医生,我们都不知道,都要被她骗了啊。她在我们村里用蛊虫害人为乐,我们家刘福就被她放过蛊,差点被咬死了。”
符雨情一愣,他们早就排除是中蛊了,怎么又冒出了个草鬼婆?
如果薛丽谷是草鬼婆,用蛊报复村民,蔺祥应该能净化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啊。
“我们没说谎啊,是真的,要是说薛丽谷和虫的关系,就是当时她用蛊虫把我们家刘福差点咬死了。”刘福老婆说:“我们对天发誓,我们说的是真的,事关诅咒,我们不敢说假话。”
“我们说了,说了,你们看可以破解了吗?”
他们两个那么忌讳诅咒,确实不敢说谎才对,可是,怎么会呢?和他们推测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如
何破解诅咒。
乔佑霖就是在这时候,如及时雨一般赶到,把他们的发现告诉了三人。
凌长夜问刘福:“你污蔑过薛丽谷吗?”
刘福来回摇了四次头,痛苦地想死了,“没有,没有!我没有啊!”
符雨情问:“其他人呢,村里的其他人污蔑过薛丽谷吗?你的诅咒因她的恨意和委屈而起,你只要说出一个污蔑过薛丽谷的人,说出他是怎么污蔑她的,你的诅咒就破了,你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两人立即埋头想了起来。
几l分钟后,刘福的老婆抬起头,恨恨地看向她:“你是故意不给我们破解诅咒的是吗?你不安好心!我们村哪有诬陷她的人的啊,我们村都要被她害死了!”
“滚!你们快滚!我们再也不用你们看了,我要告诉村长,你们就不怀好意!”
符雨情还想说什么时,被突然暴起的刘福老婆差点推倒,她仿佛有无数委屈和愤怒,拿着扫把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滚!你们再别来了!”
被赶出来的四人都有些怔愣,尤其是乔佑霖。
“怎么会呢?应该没错啊。”他连说了三遍“怎么会”。
在掉吊脚楼推出这个猜测时,他们真的以为找到了核心线索。
凌长夜最快恢复成平淡的模样,“应该一点了,先去吃饭,和其他玩家再梳理一遍线索。”
这时候,夏白、蔺祥和井延也刚被赶出来没没多久。
两波失败的人在村长家碰头,在村长阴阳怪气的话语中沉默吃饭,活像是在村长家蹭吃蹭喝的无用远远远房亲戚。
吃完午饭,他们厚着脸皮又打包了一份。
这一份是给还在吊脚楼里看护病人的尤月的。
尤月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吊脚楼下,拿着一个木棍翻戳一个蚂蚁窝,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平静地说:“苏茂没撑住,死了。”
“怎么会?!”蔺祥惊讶地说:“我走之前他不是好多了吗?”
乔佑霖抓住头发,痛苦地说:“我们那个推测果然是错的,根本不是说出另一个人诬陷别人的事就能破咒,完了,我们走错路了,我们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