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他们被鬼手拉进电影里后,古全昆他们迅速换了个放映厅看电影,这段时间他们看的其实就一个大的剧情,岛民们去抓探险小队,绑到祭台这里,挑选了两个女生作为祭品,活祭邪神。
祭祀开始时,鬼手就出现了。
他说:“通过我在3号放映厅看到的推测,我感觉3号放映厅的电影主线剧情和我们放映厅一样,电影好像不是我们放映厅玩家人生的组成。”
“7号放映厅那个男玩家说,他们也看到校花被侵犯,校花复仇那些情节了。”
郭洋:“可能□□、施虐欲、杀欲这些是人心底很普遍的欲望?在精神污染下,总能让几个人卷进剧情里?”
夏白:“……”
那为什么还有针对他的尸体,是他想多了?
郭洋又说:“也可能主线剧情不变,针对不同放映厅玩家多了些细节,比如我们放映厅,针对你同伴,就有很多岛民吃肉的特写场景?”
古全昆:“或许吧。”
但还有种雾蒙蒙的感觉。
不只是他,夏白和郭洋也一样。总觉得还有什么是他们没看透的,不该这样。
“按照电影一开始船长说的,明天早上船就会来接他们,电影就快结束了。”郭洋说:“我们看到他们打出个结果就能通关游戏了?”
古全昆一直坚信看完电影就能通关游戏,“为什么不能?我们已经克服那么多困难,死了那么多人了。”
郭洋还是有些心慌慌的,他问:“你进来的时候,电影已经放了多久了?”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玩家,古全昆不可能没计时,他说了一个准确的时间:“2小时31分钟。”
“就是快结束了。”郭洋紧张地说:“你来的时候,祭祀还没放完,这肯定是关键剧情需要很多镜头和时长吧,还有二个女鬼追着岛民报仇,以及探险小队的奋起。我们此时所在的电影时间点,可能距离结局只有几分钟了。”
“我们就这样,马上要通关了?可是目前游戏还一点提示都没有啊。”
这很熟悉。
夏白在和平医学院也有过这样不太对劲的感觉。
郭洋:“要不,我们再捋一遍电影,试着把所有可能讨论一下看看?”
夏白支持:“好。”
就是因为这是一部一眼看到头的烂俗套路电影,故事很好顺。
前面,应该说90%以上的剧情都固定了,故事已经很明显了。
固定的是,一组由大学生组成的探险队来荒岛探险,没想到荒岛并不是真正的荒岛,这里住着一群野蛮残暴的岛民。
两个土著岛民当晚侵犯了探险队里最漂亮的校花,探险队的两个男同学看到非但没阻止还加入了,校花死得屈辱且惨烈,怨气和戾气冲天,变成了厉鬼,杀了那四个男人。这是岛民和探险队的第一重矛盾。
岛民报仇杀了两个探险队的学生,激化了双方的矛盾。
岛民又捆了探险队,用两个女生活祭邪神,矛盾冲到顶。
两个女生同样变成鬼,和鬼校花以及探险队剩下的四个人站到一起,终于开始了和岛民的最终大战。
至于结局。
郭洋:“最大可能是,探险队获胜了,剩下了一两个学生等来了船,离开了荒岛,很符合《逃离荒岛》的电影名。”
夏白:“剩下一两个学生,终于等来了船,却发现船长出生于荒岛,和岛民是一伙的。”
古全昆:“探险队输了,所有学生都死了,但是他们变成的鬼会永远留在岛上,折磨岛民。”
郭洋:“探险队输了,船来了,船长和船员上岛找他们,开始新一轮荒岛逃生。”
……
他们一人一句,对应到每个人、几个人的不同排列组合,说了上百种可能,游戏没有任何提示。
慢慢地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意识到,游戏没这么简单,这个又简单又烂俗的电影情节撑不起游戏给他们的唯一的主线任务。
圆圆的橙月悬挂于漆黑夜空,和海岛深夜的绿色对冲出诡异的色感,海腥气和血腥气绕成更加浓烈的腥膻。
橙月之下,马同峰潜入岛民居住区,找了把斧头和其他简易工具,在森林里给何家秀做了个简易的棺材。
“家秀,你看,我以前讨生活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还是有好处的,至少现在能给你做棺材。”
他把何家秀小心放在到棺材里,暂时不敢给她立墓碑,于是在棺材上刻上了“家妻何家秀”,字体歪歪扭扭,除了力道和感情,没比小学生写的好多少。
他靠着棺材坐了半个小时,擦干眼泪把何家秀埋了,拎着斧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