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语气郑重,神色认真,江轻不免应了一声:“什么事?”
“不知江小先生可否做在下的男朋友呢?”
“否!”
“好的,那我下次再问问。”
“……”
接下来的一周,蔺寻都在国外,两人隔着时差,只有早晚能通个电话,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而已,江轻从来不接。
问就是在拍戏。
但蔺寻也不死缠烂打,没人接就偶尔张随手拍的照片,或者一两句话,并不期望能得到回复。
臭屁蠢猪!:父亲问我为何一个人回家,我说你还没答应我,他说我好没用[大哭]
臭屁蠢猪!:母亲也说我没用[哭的像个2oo斤的胖子]
臭屁蠢猪!:小表妹也说我没用,可是她才五岁啊。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小嫂子是个男人,我待会就偷偷告诉她,你猜猜她会是什么表情?
臭屁蠢猪!:她哭了。她觉得小嫂子比她的男朋友帅气,她现在在闹分手。女人真是善变,还好我喜欢的是男人。
臭屁蠢猪!:看今晚的月亮【图片】,我还是你心里的一匹帅狗吗?
臭屁蠢猪!:天气有点冷,花园里的花都睡觉去了,我也想跟你睡觉。
江轻:“……”宁是魔鬼吗?
他拍戏的空闲会抽空瞅几眼,一边嫌弃,一边又会被他的言语逗笑。
由表白而生起的尴尬与无措在这段时间里,因蔺寻的厚脸皮而渐渐消弭,余下的只有无语和吐槽了。
他一向喜欢快刀斩乱麻,可惜蔺寻的刀就是块橡皮,无论把刀宰向哪里,他都能软绵绵地接招,然后又用他意想不到的力量还击回来。
拍戏期间,他还接到了江槐的电话,回了句“在拍戏”就挂断了。
八天后,他的所有戏份结束,杀青回家。
他拖着箱子下车,挥别桑一后,走到电梯口等电梯。
旁边站着一位保洁阿姨,见到他笑眯眯地说:“江先生回来啦,你家门口有人等着呢。”
“谁啊?”
“挺帅一小伙,等了好久呢。”
江轻眼波微颤,难道是蔺寻回来了?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回来?难道是找桑一打听的?
啧,这人真是诡计多端。
站在电梯里,他对着反光镜调整表情,眼神要冰冷,一定要体现出他高不可攀的气质!
叮——
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用力,握住拉杆,箱子出一点轻微的噪音。
他微低着头,瞧见门口站着一个正装男人。甫一抬头,正欲谴责对方的舔狗行径,表情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