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朱莉面前表现得十拿九稳的样子,可是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他还是难得的展现了一丝怯弱。
或许,他应该和Jane开个研讨会?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电梯门打开,他不紧不慢地朝房门走去,在自己房门前停了下来,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门是关着的。
他额头一低,抵在门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良久,他摸出手机,翻出客房服务人员的电话,刚拨出去,就听见“咔哒”一声。
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先条件反射地往前栽去,而后胸口被一只手顶住,整个人得以站直。
“干嘛,还想投怀送抱?”江轻站在屋内,嫌弃地甩甩手。
然后看到蔺寻略显诧异的眼神,似乎还带着一起奇妙的欣喜,不由避开视线,半晌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搞的是道德绑架!老子才不吃你这套呢。”
蔺寻眨眨眼,往前迈开步子,欺身上前,将门关上。
“你干什么,我要回去了。”江轻看着门,人却被逼到了墙角里,“你可别乱来啊,小心我百万粉丝揭竿起义。”
蔺寻双手环住他的背,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江轻推了一下,推不动,手被压在两人的胸前,无法动弹。
“你要再这样,我可就、可就不理你了啊,你这不是耍流氓吗?”他瞪着斜上方的天花板说。
“嗯。”蔺寻的力道重了几分,仿佛要把他嵌进身体一般,埋头在他颈窝处,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沐浴露和红酒交织的香味。
“我没骗你。”
江轻听见他这样说,声音闷闷的,不禁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真挺稀罕你的……”蔺寻顿了顿,“你还想听我小提琴吗?”
“……不、不想的。”江轻摇头。
“钢琴呢?”
“也、也不是很想啊。”
“大提琴呢?”
“你到底会多少乐器?”
“我还会击剑、马术、橄榄球……我会的可多了。”蔺寻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怎么样,要重认识我一下吗?以男朋友的角度。”
江轻瞪了他几秒,破功,仓皇而逃:“想得美。”
他关上自己的房门,紧靠在门口,深呼吸。片刻后他摸了摸脖子,仿佛还停留着不该有的热度。
……有没有滴哈喇子在他身上啊?
他不放心地又重洗了个澡,这下是更睡不着了,尤其是刚刚还喝了小半杯红酒。
不管怎么说,失眠都是红酒惹的祸!只能是红酒,不可能是其他原因了。
对,蔺寻今晚反常肯定也是喝了宴会上的酒,存放了上百年的酒,保不准就过期了呢!
喝酒误人啊,诚不我欺,假酒要不得,会使人失智。
也许是心里藏着事,这一觉总是睡得不踏实。
天边微亮,他就醒了,躺着睡不着,索性下床去阳台上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