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下吃饭的时候,她把照片和那幅油画都递了过去。
宋维蒲明显也很意外。
“画框里拆出来的?”他眼神落向壁炉——玻璃板已经被木子君擦干净,和冲洗过的画框一起晾在壁炉下面。那张艾尔斯岩的摄影被拿出来,单独放在一边。
而那张曾和它背靠背的人像油画如今落到宋维蒲手里,无比清晰地指向了一条线索:这个Rosse1amatrone,就是当年金红玫以珠易画的那位画家。
也是他们在祝双双之后,下一个要找的人。
好在今天来的是steve,对他们所做的事略知一二,旁听了几句就理解了来龙去脉。他把画接过去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木子君,感慨道:“你和River的外婆年轻时真得长得很像,但是看起来又完全不是一个人……”
“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宋维蒲说。
木子君把画拿回自己手里,和爱尔斯岩的照片放到了一起。
“Rosse1amatrone,”木子君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们外国人名字好难搜,我查了一下,全是同名同姓的……”
“他们全名都很长的,”steve解释,“主要靠md1ename区分,日常就是姓氏和名字。而且他们名字重复率也高,基本……”
宋维蒲:“基本都是从圣经上抄的。”
steve顿了顿,一时没忍住:“你这算命算出的名字就别说人家了吧。”
宋维蒲:“……不想睡我家沙就走。”
断臂steve,理亏哑火。他低头扒了几口饭,看见木子君还在对着照片苦思冥想,惭愧道:“上次那家服装店我还能帮你们问问,这次是意大利人的事,我是真的……”
他思考片刻,继续说:“爱莫能助。”
一脸使用了高级词汇的自我满足。
是,华人社会还没摸明白,现在又要找意大利人了。中意在澳洲都有非常明显的聚集区,相应的,社区之间壁垒分明。能深入唐人街是有宋维蒲带着,意大利区呢?
意大利人意大利人……木子君默念了几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宋维蒲。
宋维蒲:……
“不行。”他说。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不行。”
steve咬着筷子在一边吃饭,显然被他俩的哑谜弄懵了。木子君放下筷子,被宋维蒲突如其来的坚决弄得摸不着头脑。
“陈笑问到底怎么你了?”她试图从宋维蒲的眼神里寻找答案,尽管他的眼神里目前只有坚定的拒绝,“之前去他家庄园你就烦他。”
steve:“陈笑问是谁啊?”
没有人理他。
“你难道不觉得他这个人,”宋维蒲说,“油嘴滑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