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蒲慢慢反应过来,回头看了看唐鸣鹤房间半掩的门,收回目光,并没有如木子君料想一般追问她是什么想法。
“可以做。”他说。
她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失笑:“你不问我做什么?”
“你又不会做坏事,”宋维蒲说,“做好事的话,疯不疯,都可以做。”
“我怕没做好,搞砸了。”她说。
“我来收场。”宋维蒲说。
什么啊。
两个人都知晓对方的话一句比一句莫名,但又偏偏一句接一句地说到了这里。电梯已经回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叮咚”一声打开门,梯厢里空空荡荡。他们本该进去,可又谁都没有动。
“那我去了。”木子君身子侧移,朝唐鸣鹤的房间动了一步。
宋维蒲抬手拦住电梯门的闭合,迈步进去,而后转身向她。
“好,”他说,还是没有问她要做什么,“那我去车里等你。”
“叮咚”一声,梯门闭合,木子君看着宋维蒲逐渐消失在缝隙之中,取而代之的,是映在金属梯门上的自己。
她冲着那个倒影深吸一口气,而后转身,朝唐鸣鹤房间的方向走去。
***
周末。
展柜要到下班时间才能打开,工作人员给木子君搬了一把椅子,留她在澳华博物馆门前坐下。这个时间已经没人进门,木子君侧头看看博物馆门口左侧镇守的石狮,深感自己像是另一只石狮。
这家博物馆她第一次来唐人街的时候就见过,那天她为了毯子深夜到访,寒气彻骨。今天倒是天色转暖,她穿了件薄外套仰头仔细打量门头,黑底褐字的“澳华历史博物馆”高悬头顶,砖红墙体,主体耸立在唐人街一条寂寞的巷子里。
就在家门口,宋维蒲竟然没有进去过。
木子君这样想着,忍不住嘴角牵了片刻,想到Bendigo他也是第一次去。这个人澳洲长大,该不会除了墨尔本没怎么出去玩过吧?
她闭上眼,忽然幻想起自己腰间挎着一把左轮手枪,打扮成杰克船长的样子。整个澳洲大6化身一片海域,她坐在桅杆上,举着指南针确认方向,继而低头冲甲板上的水手喊:“宋维蒲!前进!”
然而甲板上并没有宋维蒲的踪迹。
的确,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踏实肯干的水手。
不是水手,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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