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关切道:“你怎么了?”
宋维蒲:“没事。”
木子君:……
他日常冷漠,冷漠到情绪稳定,难得看到表情里带了一丝不耐烦。这种小城市早高峰也没几辆车,木子君不知道他怎么了,看着前方道路沉思片刻,自觉不是堵车的原因,便又一次转头询问:“你在不高兴吗?”
宋维蒲:“没有。”
她盯着宋维蒲侧脸观察片刻,回头看向唐葵,一脸“我想起来了”的表情。
“真的不光是因为好使,”她说,“是又帅又好使。”
唐葵:“……真的不太理解你们直女。”
没有红灯,也没有拦路的车,但宋维蒲的车,忽然降下来了。
疗养院的地址是唐葵从父母那问的,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拉下脸去和父母说话。但说到原因的时候她偏偏还藏了一半,只说两个墨尔本去的朋友因为爷爷在唐人街的旧事前往,自己并不会回Bendigo。
或许是离开了太久吧,近乡情怯,如今想要关系破冰,都没有像样的理由和藉口,甚至人到疗养院楼下的时候脚步一顿,不打算上去了。
“他只知道你们两个要过去,”唐葵避开木子君的眼神,“我不上去了,你们去问他狮头的下落吧。”
“可是他应该很想见你。”木子君说。
“想见我什么?”唐葵自嘲笑了一声,“看我染的头,纹身,还有唇钉吗?我不觉得他看到我心情会好,走的那天,他也没有挽留我。”
木子君几乎是被她的话带着看了一遍她浑身的零件,不得不承认,这对于在休养病情的唐鸣鹤的确会造成刺激。她再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没想到一直走在前面的宋维蒲忽然回过头看向唐葵。
“你知道唐先生的年龄吗?”他忽然说。
唐葵一愣。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道,而木子君被他这么一问,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也说不出苑成竹的确切年龄。
她只知道,他很老……老人的年龄,因为太大,反而变得不像年轻人一样,一岁两岁都值得纠正。
“我开始也不知道,”宋维蒲说,“我帮她办死亡证明的时候才知道,她去世的那年九十三岁。”
唐葵看着宋维蒲,难得没有像昨晚似的对他不耐烦。
“她去世前一天问我要不要回家吃饭,我专业里有事,没有回去,”宋维蒲说,“第二天中午她在梦里走了。”
唐葵抿着嘴沉默半晌,只能说:“在梦里的话,应该没受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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