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斯直到那扇属于帕特里卧室的门锁上,才同科里安道别。
沉重的大门关上,赫佩斯望着天际的云层,叹了口气。
他坐进悬浮车,靠在驾驶位上,闭目许久,才启动悬浮车,往格其兰的公司驶去。
格其兰的产业涉及诸多领域,核心产业则是营养液生产。赫佩斯大摇大摆推开他办公室门时,棕亚雌正在火。
秘书站在桌边一声不吭。
“火气这么大?”赫佩斯已经脱下正式的西装外套,露出身上那件银线绣纹样的骚包黑衬衫,锁骨大方露在外面。
他很是熟悉地走到沙边坐下,朝挨训的秘书使了个赶紧走的眼色。格其兰见他来了也没训话的意思,摆摆手让秘书先出去。
“过来干嘛?”棕亚雌没好气道,从冰柜里取了瓶巴姆达重重放在赫佩斯的面前。
赫佩斯微笑摆手:“雄主管的严,不喝酒呢。”
格其兰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不待在家里干脆别出门了?”
“这不是有事找你嘛。”赫佩斯笑容恳切,却看得格其兰平白无故背后毛。
他坐在赫佩斯旁边的单张沙上,先是观察了一番红军雌的状态,显然和平常相比,多了点沉郁。
直到把赫佩斯盯到后背毛,他才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开口:“说吧,什么事?”
赫佩斯朝他的方向略略倾身,十指交叠置于膝上,一脸正色道:“我要给雄主准备生日礼物。”
“噗!”格其兰见他严肃,倒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刚进嘴,全部喷了出来。
棕亚雌满脸疑惑看他,最后还是神色复杂道:“你这……”
他是亚雌,对雄虫的需求远不如雌虫那么高,赫佩斯又是军雌,对雄虫的精神力疏导需求更大。以雄虫在帝国的地位来看,生日礼物的确是件很重要的事。
更别提谢长留的基因等级,很可能远帝国雄虫现有水平,赫佩斯如此正式倒也情有可原。
格其兰自己给赫佩斯想了诸多理由,终于让试图暴揍赫佩斯的心平复下来。他放下酒杯,面无表情问道:“你想送什么?”
赫佩斯摸着下巴道:“没想好,所以想问问你。找你要点参考经验。”
格其兰指指自己:“你凭什么觉得我有经验?”
赫佩斯:“……”
格其兰看着他,叹了口气:“给你提供一点方案吧。”
他拿出光脑,将雌虫送礼的一百个方案打开来给他看:“我秘书整理的,你先看看找点灵感吧。”
赫佩斯认真端详那份方案,一条条看过来,整个虫安静下来。格其兰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有问题叫我。”
半个小时后,赫佩斯关掉光脑,靠在沙上,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明亮,带了点跃跃欲试的冲动。
格其兰从办公桌后探出头,看他那副模样,在心里为谢长留默哀。
他想起黑雄虫那张平静冷淡的面容,料想对方应当会对赫佩斯的所有行动都有应对方式。这么一想,那点隐约的默哀可怜都消失了。
阁下好运,他在心里默念。
“那我先走了。”赫佩斯站起身和格其兰告别,“我去准备东西。”
皇家军校的课堂上,谢长留蹙了蹙眉,背后阴风阵阵,只往他后颈吹。
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邪物。这种阴风阵阵的感觉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而非实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