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留脱轨归脱轨,脑子一如既往好使。
生疏操作失败两次后,第三次技术飞进步,已经能把赫佩斯的角色压着的打,甚至都没法还手。
“不是吧,雄主你这进步度有点太快了。”赫佩斯吃惊道。
他紧紧盯住谢长留,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戏谑地说:“没想到啊雄主,你还挺争强好胜的。”
输一局就要连赢几局扳回来。
谢长留放下手柄轻咳一声,对他的评价并没有回应。
他没有胜负欲,对赫佩斯的评价便无动于衷。
只不过被摁着打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赫佩斯倒在他身边,游戏手柄随手放在一旁。
他仰起头去看谢长留,后者一头黑色长松松垮垮用簪子束起,还有丝垂落。
似是注意到他的视线,谢长留垂眸看他:“何事?”
他垂眸看人的时候,清俊冷淡的外貌倒显出几分温和,带了点悲天悯人的意味。
赫佩斯一时间有些呆愣,抬手下意识要去勾他垂落在颊侧的丝。
指尖勾住了,丝从指缝间滑落,他才反应过来,匆忙和谢长留道歉:“抱歉。”
他手撑着地面坐起身,与谢长留之间的距离近到甚至能看清他轻垂的睫羽。
谢长留拂开丝,平静道:“无妨。”
赫佩斯在心里骂自己手欠,起身往厨房走,还要问谢长留:“雄主,要喝什么吗?”
他公寓里放了个饮品柜,酒水饮料全部齐全。
谢长留回道:“不必。”
赫佩斯靠在餐厅门边,开了瓶啤酒,啜饮一口后看着沉默坐着的谢长留,神色难辨。
今日是雨天,窗外是淅沥的雨声,公寓内开着暖气。
谢长留穿着他买的家居服,端坐在地毯上,将散落的抱枕与游戏手柄一一收拢归位。
他的黑色长用簪子束起,全身都透出一种有别于平日的柔软温和。
公寓客厅四四方方的空间,竟也有了家的味道。
家。
赫佩斯心想,他失而复得的存在。
那些挣扎痛苦,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仿佛慢慢远去了,从他的生活里消失,只剩下平和。
谢长留将面前散落的东西整理好,才觉得眼前看起来舒适不少。
强迫症见不得东西乱七八糟堆起来。
他转过头,正巧看见靠在门边,边喝酒边看他整理东西的赫佩斯。
红军雌没穿拖鞋,家居服的裤子松垮堆在脚后跟,上身是宽松的圆领黑色毛衣,衬的红色长愈艳丽鲜明。
他就那样随意倚靠着门框,认真而长久地注视着谢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