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斯脑中划过这个念头。谢长留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敏锐。
那双深邃平静的深黑眼眸看透了所有扭曲的情形,在责任心的驱使下,沉默地包容了他。
所有的情况在谢长留面前都只不过是随手能打的小事。
赫佩斯闭上眼,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了谢长留的肩颈上。
沉寂过后,谢长留抬起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背上。
第46章
“我想冷静一下。”赫佩斯的声音有些沉闷。
谢长留低声应道:“好。”
红军雌说完后还是靠在他肩上,没有动的意思,谢长留也任他靠着,十分钟过后,他才站起身,沙哑地道了声谢。
在谢长留的眼神里,沉默地关上了主卧门。
一扇门,将内外切割成两个世界。
客厅里并不明亮的光线止步谢长留的脚下,他与赫佩斯的注视间,已将今晚的情况全部交换了明白。
他在寂静间,轻叹了一口气。
主卧内,赫佩斯揉了揉眉心,从书桌抽屉里取出长久未动过的烟,点燃夹在指间,却没有要抽烟的意思。
他没开灯,将自己彻底隐匿在黑暗中,整个卧室内只余下指间那点橙红色的光。
接触的效果变弱了,他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被彻底接管。
神志被一并剥夺。
他甚至在某一瞬间,对谢长留产生了鲜明的恶感,下意识排斥他的接触,自顾自给接触这件事打上了“错误”的标签。
指间的烟燃烧殆尽,余温灼烧这一小片肌肤,他浑然不觉。
赫佩斯靠着墙面滑落跌坐在地,烟蒂从他手中滑落,激起轻微的尘埃。
他如今能安全回到家,而不是像以往那样,站在原地被围观,也没有产生严重后果,今晚必然是谢长留动了手。
红军雌捂住了脸,想去回忆谢长留做了什么,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唯一能记起的,是方才在门口的拥抱。
谢长留性格冷,看起来就像一座万年不化的雪山。
但他的怀抱是温暖的。
赫佩斯在雌父去世后,再也没有体验过的温暖怀抱,在他算不得正式的雄主身上体会到了。
他苦笑一声,缓缓蜷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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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赫佩斯是被光脑的提示音惊醒的,收件箱内只有谢长留的留言。
【早餐在桌上,我先回学校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