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赫佩斯说的那些,并没有必要和第三者谈及。
尤里乌斯早前就查过他的资料,问这些也不过找个简单的切入点询问。
他又问道:“你还在读军校吧,撑得下来吗?”
雄虫少有长那么高的,他乍一见到谢长留真容,心里有抹不开的惊讶。
谢长留点点头算作回应,思索后又补充道:“并不难。”
体力跟得上,复杂的教学内容他也没多少问题。
能跟上与十六州全然不同的时代的知识。
尤里乌斯点点头,一时间竟想不到要说什么。
谢长留问一句给一个回答,多的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直接干脆终结了话题。
他只能和对方相顾无言。但又不好让气氛冷下来,他只好绞尽脑汁找话题。
好在过了最初尴尬的坎,他也能从谢长留的回应中多少察觉一点谢长留的性格,从谈话里得到了兴趣。
相顾无言就变成了单方面的相谈甚欢。
忽地,沙上睡得极沉的赫佩斯出了一点动静。
红军雌开始大喘气,眉间紧皱,困在毯子下的手不停止挣扎。
不过一会儿,他高声喊道:“谢长留!”
这一声不仅惊动谢长留和尤里乌斯,也叫醒了他自己。
他坐在沙上不停喘着粗气,全身克制不住颤抖,面上还带了点惊惧,显然刚从梦魇中挣脱。
赫佩斯等情绪冷静下来后抬起头,就见神色复杂的尤里乌斯,与面容平静的谢长留。
坐在沙边,齐齐转过头看他。
“做噩梦了?”尤里乌斯问道。
赫佩斯抓了抓头,哑着嗓道:“差不多。”
“怕什么,虫还在这好好坐着。”内阁大臣冷哼一声,又无奈道:“过来吃饭。”
红军雌点点头,仍旧坐在沙上没什么动作。
身侧的沙因重量凹陷下去,他抬起头,是谢长留。
“梦见什么了?”谢长留沉声问道。
在梦中都要用惊惧的声音喊他的姓名。
赫佩斯回想起梦中谢长留决绝离开的背影,模糊不清的血肉,阴森森的牢房,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没什么。”
谢长留没再多问,他向来不会多打听,赫佩斯也没有多言的意思,他就保持沉默坐在军雌身边。
却有意释放了带有安抚意味的微量信息素。
赫佩斯的呼吸渐渐平稳,梦魇带来的阴影逐渐消退。
他站起身,对谢长留道:“雄主,我没事了。”
谢长留收回信息素,和他一起往餐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