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谢长留的怀里泪流成海。
一想到把谢长留衣服哭湿,还死死勒着对方不放,对方想要擦干衣服他就哭更凶的场景。
赫佩斯整个虫想死的心都有了。
成为全帝国的笑柄都没有在谢长留面前疯社死丢脸让他绝望。
手边的光脑亮了亮,他伸出手四处摸摸,打开看消息。
格其兰:【赫佩斯,一辈子很短,很快就过去了,想开点。】
虫族平均自然寿命在三四百年左右,经过基因修正手术,最长能到达六百岁。
一辈子短不了一点。
他给格其兰回了个好走不送,继续躺在地板上了无生趣懊悔。
懊悔了将近两三个小时,他才顶着草窝似的红坐起身,神色变幻莫测,活像颜料盘。
奥斯尔德和那些贵族雄虫的脸在他记忆里被风雪彻底掩埋。
醉酒前唯一的印象是颈后冰冷的触碰。
与他挣扎求生时,牵住他的手。
十指相牵的那一刻,他彻底失去了神智。
此后便是谢长留为他准备的惊喜,拉达约佩峡湾之旅。
在广阔的大海与高耸的山峰面前,他所有的烦恼都随着瀑布水流消散。
谢长留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扑向水汽,摔倒就扶,全然不会上前阻拦,像是一个沉默的保护者。
甚至愿意满足他自由飞翔的愿望,带着他在峡湾里滑行。
只不过谢长留怎么带他飞的,成了未解之谜。
赫佩斯揉揉额角,这段记忆像是被谁掐掉中间模糊过,他根本记不起来详细过程,只记得谢长留在他身后,沉默不动如山的模样。
衣袖随风而起,还能察觉到他身上带着的一点浅香。
丹古峰上,谢长留站在日光里的场景倒是记得极为细致。
那一刻的鬼使神差,他大抵再也忘不了了。
赫佩斯细细回顾完所有记忆后,困惑也随之浮现。
谢长留能知道他的行踪和遭遇,他不必细想便清楚。
此前经历过太多次这种情况,他已经能一眼辨别,还能饶有兴致观察对方会做出什么举措来。
只是谢长留太过特殊。
赫佩斯抬手抚上后颈,略带冷意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那一小片肌肤上。
这一次唯有触碰才能解决麻烦,不像上一次在医院内,谢长留仅仅只是站在不远处看他一眼,就能将那些锁链斩断。
防越狱技术也与时俱进更新了。
赫佩斯耻度爆表,想到这件事,再次哀嚎出声,将一头红揉的更加毛躁。
他在地上后悔反思昨晚耍酒疯,又想到要如何合理和谢长留接触,彻底陷入了尴尬的漩涡。
尴尬要将他彻底吞食,连困意都尽数消失。
光脑的页面还停留在格其兰的星网热帖,他索性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