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你只是被周凌影响,你其实很好的。”
周醒坐起来,双手捧起她脸,“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愿想就不想,未来很长,我们会一起创造出更多美好的回忆。”
“不哭了?”孟新竹一挑眉。
周醒傻笑,“哭够了,再哭怕你嫌我烦。”
孟新竹如释重负起身,抖抖揉皱的裙子,“腿都坐麻。”
周醒登时叫嚷开,“你真嫌弃呀!”
“我什么也没说。”姓孟的不承认。
“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个人终于哭完了,终于走了,哎呀妈呀哄半天,累死人。”
周醒不满叉腰,“人家是心疼你。”
“好好好。”孟新竹重新抱住她,“啵啵”亲脸,“谢谢暴暴,我会好好活着的,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不过话说回来。”
孟新竹仍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二,“人活在这世上,偶尔想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写论文的时候,加班的时候,跟父母吵架或搞砸事情的时候,想死只是一句玩笑,不用太过紧张。”
“你可以随便说说,但我不行呀。”
周醒也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在你跟我抱怨吐槽,说‘想死’的时候,难道要我跟你说,‘那好吧,你赶紧去死’,这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孟新竹承认。
“我说,‘我不想活啦,我要去死’,好的,没问题的,可谁要敢这么跟我讲话……”
“把他头拧下来!”周醒表情狰狞。
“你先死给我看啊!”孟新竹跟着嚷嚷。
“对啊,你先死给我看啊,让我借鉴借鉴。”
“就是!”
“就是!”
勾肩搭背下楼,商量好去吃火锅,正赶上写字楼下班的点,电梯层层停,人爆满,她们从顶楼下来,被推挤到角落。
闲得无聊,周醒戏瘾上来,把孟新竹搂怀里问,“你老公最近还好吧?”
孟新竹起先没反应过来,睫毛忽闪着表示困惑,顿了几秒,才支支吾吾问“怎么了”。
“上次去你家,内裤好像忘……”
周醒话没说完,大腿被狠掐一把,痛呼出声。
“别什么话都往外说!”孟新竹警告。
平时耍耍大堂得了,写字楼跟手作店紧挨着,让人听见,她当老板的以后还怎么见人呐。
可这该如何澄清?再
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周醒被掐痛,更不可能老老实实,“你睡了我敢不认账?小心我让你身败名裂!”
电梯间霎时安静,众人屏住呼吸,竖高耳朵,生怕错漏一个音节。
闭紧嘴巴,孟新竹不再接她话。
周醒得意哼哼,“怕了吧。”
回家再收拾你,孟新竹朝她做口型。
电梯到楼层,人群蜂拥而出,有人回头,目光充满好奇,周醒不以为意,半个身子都挂在孟新竹肩膀,“收拾!必须狠狠收拾,让我长个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是教训你还是满足你?”孟新竹把话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