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单方面被算计和与孟新竹商量着算计别人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一整晚,躺在床上叽叽咕咕画策设谋,周醒最为感慨是孟新竹心思之缜密、细致。
“我们吵架那阵子,你也是这么算计我的,对吧。”
坐在办公室很多无所事事的空闲时间,周醒用来回忆她们的过去,跳出当事人有限视角,挖出不少细节。
比如她们第一次吵架,她不当心摔了排骨汤,还强行把送人的手表收回,事后愧疚反思时,在书房看见孟新竹往手腕上拍膏药,尽管心里憋气憋得要死,还是忍不住跟她搭话,表示关心。
当时用了多大劲儿她自己不知道?捏住手腕,把表摘下来,要真受伤也该是手肘,并非腕部。
肘击和膝击是非常强大的攻击手段,关节技中具备高杀伤性,周醒学过拳,这些都是基本常识,手肘骨骼坚硬,那种程度也根本不可能伤到。
再结合几日前孟新竹那番感人肺腑的表白——她说心动很早,雨里荡秋千的时候便生出好感。
“当时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周醒翻旧账,扣住她两只手腕把人押在床上,要听实话。
“你用大脚趾也能想得到,假若真的厌倦,何必还大敞着门专程让你看见呢?”
孟新竹大大方方承认了,“不过是给你递台阶,我知道你很自责,也想间接告诉你,我没事。”
果然!
“我的大脚趾才想不到这些,哪儿像你,浑身上下都是戏。”
周醒松手,“哼”地背过身去,“骗子,都是为了钓我,哄我帮你办事。”
“可钓你哄你都是因为喜欢你呀。”
孟新竹趴在她肩膀,“喜欢你才会想套路你,不然我干嘛不去套路周凌。”
周醒才不傻,“你套路我,不就是在套路她?一石二鸟,你多厉害。”
“但出发点不一样。”
孟新竹软着声气哄,“套路你是为了接近你,但接近你的同时,自然就远离她。所以最后我们在一起了。”
周醒闷不吭声。
“也不要紧。”孟新竹摸摸她头发,“等你再长大些,长到我这个年纪,兴许就会变得跟我一样聪明。”
周醒嚷嚷起来,“什么叫兴许,我肯定会变聪明的,而且我本来就不笨,我都是甘心被你骗。”
“对对对,是我太坏太狡猾。”
她好大胆,直接抓了人手往衣里探,“那我这种坏女人,你喜不喜欢?”
掌心充盈,触感令人心惊,周醒侧过身,猝不及防跌进她水光潋滟的眸,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你就会说好话哄骗我。”
血烘热大脑,周醒哑着声去咬她唇。
周醒特别好哄,喂饱就成,她手腕交叠举至人面前,“你要实在生气,就把我捆起来,随便怎么惩罚我。”
“是惩罚你还是满足你?”周醒偏不,关键时缩
回手,抱胸藏到咯吱窝,“我才不上当呢。”
但当纯白蓬软的奶油被推来唇边,周醒还是没忍住张嘴,顶端镶缀的红粉樱桃滋味绝好,她舍不得吃,含在唇瓣玩耍。
挖掘出一条沟壑,水自有流处,孟新竹很擅长引导,接下来就不用她费力了,躺平接受侍奉便好。
这方面她们异常合拍,偶尔纵情过度,只觉疲惫,并不厌倦,还能抱在一起闲聊天。恋爱的感情真好。
结束,无聊将她长发勾缠在指尖,平复呼吸,周醒无可奈何道:“你又狠狠拿捏我了。”
深吸气,孟新竹翻身来与她面对面,“怎么总是受害者口吻,好像我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因为智力不对等,就一直怀疑我,否定我,我也会伤心的。”
“什么叫智力不对等……”
周醒哭笑不得,把她圈来怀里,“好吧好吧,对不起,你别生气。”
话音刚落,她“欸”一声,“我干嘛给你道歉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怎么样,我就说你智商低吧。”她坏笑。
“其实我不是真笨,我都是装傻,跟你学扮猪吃老虎,你都被我吃干抹净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聪明蛋呢。”
周醒抱她来满床打滚,“我们是笨瓜组合,笨笨傻傻可爱小女人和憨头憨脑乖乖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