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确实挺漂亮的。”大堂憨笑。
“对呀,又有钱又漂亮,谁不心动呢?”
周醒顺手给他画了个大饼,“等她老公死了,我把她钱弄到手,再开家酒店,提拔你当总经理。”
“哎呦,那敢情好。”大堂乐开花。
“哈哈哈哈——”
上班时间,周醒不好去陪她,约定下班再玩,孟新竹吃过早餐便退房离开。
周醒收到消息,在大厅等她下楼,送她到门口。
“下次再来看你。”孟新竹在她腰上拧了一把。
短促一声娇哼,周醒抿笑点头,“姐姐慢走。”
大堂躲藏角落,激动搓手。
没急着去店里,孟新竹先回家把皱巴巴的裙子换下来。
简单收拾了房间,脏衣服塞进洗衣机,下蹲时明显感觉到小腿酸痛,孟新竹不由想起昨晚。
她得偿所愿,周醒把那套西装裙穿到了床上,被弄乱的人却成了她。
宽大华丽的裙摆堆叠在腰际,如被挤压碾碎的香甜奶油,凉风拂过腿弯,她仰面看着天花板,牙齿咯咯打战,灵魂被无数次击穿又缝合。
酒店的吊顶设计别出心裁,银白色金属材质,平整如镜,将下方场景全部映出,因此她毫不费力看清全程。
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海藻般铺陈的长发,被压弯折叠的双腿,揉皱的长裙,以及攀顶时渲红的脸。
心有灵犀,调整好洗衣机模式起身时,孟新竹收到周醒信息。
[我在想你。]
拉开衣柜门,找要穿的裙子,孟新竹回复:[我也想你。]
周醒坐在办公桌前,手掩唇低头笑。
电脑屏幕报表上平直的黑色线条扭曲、拆解,又凭绘出新的图形,最后浮现出她的样子。
结束时,周醒气喘吁吁躺回她身边,看到天花板倒映出的凌乱,张扬、艳丽,又如此完整和清晰。
“好美——”周醒感慨。
“真是奸商。”孟新竹吐槽,“很多回头客吧。”
周醒笑了,“那你会是其中之一吗?”
“想得美!”孟新竹再也不要来了,“房费那么贵。”
“啊?”周醒撑起半边身子,“你不是还要给我开个十家八家酒店的。”
吃饱喝足,姓孟的翻脸不认人,“我给你买十瓶开塞露还差不多。”
相处这些时日,周醒发现她的另一面,温柔壳下的风趣、机敏。
她其实情绪丰富,也擅长表达,开得起玩笑,也能把握玩笑的分寸。
她像一朵洁白的大丽花,花盘饱满,花瓣匀称,无论是何种场景都担得起主花的位置,冶艳而不庸俗,亦不会掩盖掉其他花束的香气。
她恬静无味,默默盛开在清幽一隅。
回忆抽离,周醒抓起桌面手机,给她订了一束花。
店铺装修已经进入尾声,开始刷漆,孟新竹在现场监工时,忽听见门外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走出店铺,站到玻璃门外,配送小哥将怀中规模巨大的花束递给她,“你家暴暴宝宝给你买的花。”
“我家暴暴宝宝……”孟新竹低声重复,本能伸手抱来。
“是的。”小哥答:“她专程打电话,让我一定要说这句。”
粉白大丽花,搭配石榴枝和大量的蕨,清新素雅,酷热的夏季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店长小刘放下手边工作,凑来“哇塞”一声,“男朋友送的吗?”
“是女朋友。”孟新竹纠正。
“抱歉。”
说着没关系,孟新竹抱着花束站到店外阴凉处,给周醒打了个电话。
接通,她故意不提花,只问“干嘛”。
周醒也装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