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我要不要先放冰箱,等太久,我担心变质。]
周醒孤单单坐在房间,手机屏绿油油,只有她一个人的消息,她也不敢打电话。
夜色沉淀,思虑被幽禁。
黑暗让人不安,周醒不由产生一些很糟糕的想法,也许孟新竹今晚都不会回来,也许跟周凌又和好了。
把蛋糕放进冰箱,霜寒铺面,莹白冷光照亮她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压抑让感情更加强烈,也让她承受了更多的不安和痛苦。
蜷缩在床榻,周醒把头塞到枕头底下,选择做一只避世的鸵鸟。
快要睡着的时候,周醒听见外头大门响,声音被走廊和房间的门扇稀释了大半,模模糊糊掉进耳朵里,她猜想大概是孟新竹回来了,却已经没多少兴致蹦跳去迎接。
她到底不是狗,不如狗那般乐天派,会失落、消沉,也担心看到更多无法接受无法面对。
一直主动挺累的。
房间没有开灯,孟新竹手摸到墙边开关,却没有按下,借走廊光亮看清床上那个圆圆的小鼓包,她轻轻掩上房门。
门口站了几秒,等待双眼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孟新竹走过床边坐下。
被子拉到顶,没过脑袋,显然在赌气。
拽下来,露出她的脸,孟新竹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过分滚烫的面颊。确实闷太久,像开水壶冒出的雾白蒸汽,孟新竹不小心被她鼻息烫了下,飞快地缩回手。
周醒感觉到她,没有睁开眼睛。
“暴暴——”孟新竹小声呼喊。
没有回应。
孟新竹有些哭笑不得。
饭桌上态度已经那么明显,她竟然还是会因为短暂的冷落与人置气。
主动牵过她的手,电梯间索吻,对她偏心,为她准备可口的食物,尽量去照顾她的情绪,只是一会
()儿没顾忌到,又不高兴了。真是小孩子心性。
好黏人,又好愁人。
“暴暴。”孟新竹声音更为轻柔。
周醒感觉到她离得很近了,还坏心用发尾扫人家的脸,动动鼻子,周醒准备翻个身被对她,却猝不及防被一只手钳住了腰肢。
僵住了,周醒屏住呼吸,凝神感受黑暗中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放轻松。”
似恶魔低语,火舌般燎过耳廓,周醒一动不敢动。
她的手指细细为她梳理因睡眠而散乱在脖颈和腮边的碎发,周醒嗅到她手腕香水尾调的小苍兰气息。
等她等得无聊,周醒已经洗过澡,换了棉质舒适的长款睡衣,头发也干爽顺滑。被窝睡得暖烘烘,温度原本正正好,却因为她作祟的手,开始极速往上攀升。
称不上冒犯,布料阻挡着,周醒不适地动了动。
她安静下来。周醒想睁开眼睛看她,又不敢。
她欲离开,手臂往回撤。周醒启唇,喉间哼出低哑的挽留。既然她已经回来,还主动来求和,那就大发慈悲原谅她好了。
“想不想我?”她在耳边小声。
心跳完全失了节奏,咚咚若擂鼓,周醒说不出话,只用力地点头。
很想很想,非常想。
“要不要乖。”她又问,有意拉长这个过程。
周醒感觉煎熬,再次点头,只求她放过。
她回来了。
前所未有的感受,超过周醒此前所有幻想,黑暗放大身体的感觉,情绪沃腴,后脑和肩背紧贴枕头和床垫的位置,如被火焚烧。
太紧张,加之初体验,登顶很快,周醒咬紧了牙关,才没有丢脸溢露出那些令人羞臊的诡异音节。张嘴大口喘气,周醒睁开眼睛,借窗外朦胧的光看清女人素白的脸,隐约辨析出她精致的面部轮廓,确定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周醒握住她手腕,不许她逃。
怎么那么坏,欺负完人家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