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谎话张口就来,“他小时候我还抱过,最近这几年,他妈就不让了,我准备出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临走想来看他一眼,也跟我爸好好道个别。”
“就陪他玩会儿,说几句话,不带走他。”周醒双手合十,语气真挚,姿态虔诚。
老师犹豫片刻,到底没拒绝,领她进去,还说你人怪好的。
周醒进活动室,小孩在角落里玩,她装模作样的,“嗨,好久不见呀——”
小孩在老宅见过她,还记得她饭桌上发过一次酒疯,板凳上跳起来,“是你啊!羊癫疯!”
周醒哈哈笑,“对啊,是我。”
老师站在门口观望,见两人确实认识,孩子反应也不坏,放心走开。
周醒上次去别墅打砸,小孩跟保姆在楼上,没见过她,只知道她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患有羊癫疯的姐姐,对她挺好奇,一直拿眼睛瞟她。
“看个屁。”周醒对他没啥好感。
小孩捂嘴嘻嘻笑,“你就是屁。”
周醒没心情跟他姐啊弟啊的,把拳套丢给他玩,自己在旁刷手机。
活动室又等了二十分钟,听见外面走廊急切的脚步声,周醒收起手机,知道人来了。
“什么姐姐?他哪里有姐姐,我们家就他一个!”
“她怎么会找到幼儿园来,别不是要绑架孩子吧!”
“周存伟!宝宝要真出什么事,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这能赖我?我早说,她提什么要求就尽量
满足,一次打发干净,你非不干,就她那狗德行,岂是好惹的?”
“给我闭嘴!”
挺好,两口子都来了,周醒起身,抖抖裤腿准备开干。
“果然是你!”陈小柔目眦欲裂,怒气冲冲大步走来,吼叫得破音,“你到底有完没完!你还想干什么?!”
周醒“嘶”一声,掏掏耳朵,“你儿子还在呢,稍微注意点形象好吗?”
“就是就是。”周存伟小跑上前,抱起孩子塞给陈小柔,怕在幼儿园丢人,扯了周醒袖子,“有事出去说。”
老师一脸懵,不知道啥情况,周醒捡起拳套,回头向她道歉,“见笑了,我这后妈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狂躁症。”
陈小柔抱着孩子一路哭出去,到车边跺着脚骂,周存伟半天才哄得她上车,跟周醒站在路边。
“你到底要干什么嘛!一次两次的。”周存伟这次也吓坏了,谁能想到她直接找到幼儿园来。
“你耳朵聋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周醒一手提拳套,一手插裤兜,拽得二五八万。
周存伟其实回去跟陈小柔商量过,陈小柔不让,他就不敢再提。周醒大致也能猜到了,晃晃手里的拳套,“我这次只是打个招呼,下次干些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她半张嘴,抬头望天,“要不我去给小孩同学们讲,他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二?咋样,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趁着心智尚未成熟,体会一下被同学嘲笑和孤立的感觉,看能不能留下点心理阴影啥的。”
“我买!”周存伟捂着胸口,给她气得心脏疼,“我给你买行了吧!你自己看好,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要钱我自己没有?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刷卡。”
周醒哪儿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就是要一趟一趟折磨他们,让他们痛苦、不安,彻夜难眠。
都说小鬼难缠,周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背后还有阿嬷撑腰,又是个混不吝,周存伟自己生的女儿,什么德行最清楚,不敢再惹毛她,只能答应。
事情谈妥,这次应当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周醒幼儿园门口打个车离开。
[姐姐,我马上就要有自己的房了。]
她喜滋滋给孟新竹发消息:[我现在回来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孟新竹提早半小时下班,也在回去的路上,让她什么都不用买。
周醒事无巨细把幼儿园发生的事汇报。
[拳套都没派上用场,陈小柔上次估计吓狠了,一看见我就开始哭。]
孟新竹佩服她的果敢无畏。
[我也可以像你这样就好了,可以省去好多麻烦。]
“不用强求。”周醒嗲着嗓给她发语音,“欣赏归欣赏,选择自己喜欢和擅长的方式,顺应自己的步调就好。否则,勉强自己做下违心的事不说,效果还可能适得其反。”
出租车司机好奇扭头看她一眼。
孟新竹
赞同她的说法。()
[可我有说欣赏吗?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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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就自恋啰——”周醒哼哼笑。
她发现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变了,从地铁牵手事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