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的薛霁真,分明就很感兴趣,也表现出想要过来的意思,只是时间上不太允许,再加上新年在即,他心里必然是将团圆摆在第一位的……
阿kar连忙摆手:“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阿kar又安慰:“哎呀,他年纪还小,好不容易休息了当然贪玩,你总不能指望别人按着你的计划1oo%服从行事!那还能算邀请吗?思珩,你交际一向不多,且大家都习惯服从于你,这么多年更是习以为常,导致真正去面对最普通、最寻常的情况时,你其实搞不清楚正常的、循序渐进的步骤。”
话说深了,阿kar就不叫他老板,改叫名字了。
“你别看我,看我也没用!sorry,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更不会去缸子那里打探些什么。如果是我,我也不愿意我的弟弟大过年边的跑去别人家里玩,他还不是那么成熟懂事,又对你那么信任……”
说到这里,阿kar几乎要戳破窗户纸了。
但贺思珩似乎微微的顿住了。
因为他并没有信心去面对这样一件事情。
第64章感谢订阅!
阿kar曾经想过,要挑一个好的时机戳破窗户纸。
他想从贺思珩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又气又羞的神色,既有被揭穿了之后的无地自容,又有一种“啊你怎么才现”的暗喜,好满足自己调侃、揶揄的快乐……
很可惜。
贺思珩出身就拥有顶配的人生,唯一弱点出在感情上。
他父母的爱情过于完美理想:母亲离世后,父亲封锁心门,从此守着一双儿女过日子。
这样的情况放眼整个港岛都是少见的。
虽然母亲早逝,但幼年时期的贺思珩的的确确是在满溢的爱中长大。在认知感情的过程中,还尚未理解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他就已经因为父母的关系,隐约地产生了自认最完美的幻想。
直到姐姐贺思瑜婚后,贺思珩才走出父母建造的象牙塔。
他失望地意识到:没有永恒不变的爱情神话,只有牢不可破的利益纠葛。姐姐去后,姐夫一年不到就遇真爱,用了更甚初婚的牌面迎娶了第二位新娘。与此同时,这个男人嘴上虽然没有说一句前任的坏话,却做尽了拉踩之事,气性格局全无!
“我厌恶朝三暮四的男人。”
阿kar还记得他当初是这么骂前姐夫的。
他说:“你也不知道自己长大之后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人啊,本来大家都在玩,不玩的人才会显得另类。”
那时的贺思珩眼神愤恨,语气绝然。
“我不想变成我厌恶的那种人,我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至于玩不玩的,那不过是他们给自己找的借口,所有的道德都用来约束别人,所有的自由化作规则服务自己。阿kar,我宁可不去爱人,也一定不要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如今再回想,阿kar觉得这更像一句谶语。
贺思珩遇到了一个可以融化他的人,也在对方面前卸下了心防,可惜的是,他好像已经忘记怎么正常的、缓缓的,去打开局面。
他明明有本能去靠近,却给不出最恰当的方法!
更让阿kar觉得心累的是:薛霁真并不是一个完全的成熟体,哪怕如此,也已经拥有了非凡的魅力。可想而知,一旦他慢慢成熟起来,哪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会有源源不断的追求者涌上来。
他们会甜言蜜语,会讨喜求|欢。
哪一样,都不是贺思珩能够做得来的。
至少,眼下的贺思珩是绝对做不到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