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演员很好得消化了这种氛围,此处点名薛霁真,我对他的印象停留在轰轰烈烈、如同烟花一样短暂绚烂的李稚,所以乍得看到他演这种情绪起伏不大、甚至十分内敛的角色,有种说不出的惊喜!
宗驰被他演得好像就该如此,谁懂他那种矜傲?
他的话不多,但情绪语言是充足的。甚至是,因为宗驰只是个高中生,他没有那么深沉的心思,以至于观众能站在上帝视角很好理解他未尽的眼神和情绪,明白他的想法,与他共情,甚至是怜惜这样一个寡言的男主角……
这类红稿,也就勾搭勾搭路人。
路人是最容易跟着风向走的,大家都夸好的,他们才会愿意去看,因为前面有人踩雷试错了,他们能吃到精准推荐,那就说明这剧一定有符合自己的口味的地方。
当然,也不排除偏要唱反调、绕开热门的犟种。
在这之中,女主那边多少有点吃亏。
房露是童星出身,她身上的观众缘多来自当年一播就是三年的《阖家欢喜》,人家越是夸这剧里房露多么漂亮、骄傲,她的演技进步了,她的气质演恶女也演得不让人厌恶,偏偏有人就是逆反——
“拍戏期间门和别人谈恋爱的,滤镜早就掉光了!”
其他花粉少不了要落井下石,装模作样附和。
这种局面往往是很难破的,越是纠缠、人家越是来劲儿,房露目前也只能按捺着,只等《穿堂蝴蝶》播到后面,剧情推进、人物完善,她才可能迎来一些转机……
对此,薛霁真理解,但也不能为她做太多。
“这是人家花粉之间门的斗争,咱们就别去掺和了。”
缸子可没忘记房露团队之前是怎么作妖的,他直言:“有的时候,恶毒的团队就得靠一个更恶毒的来制裁。同理,饭圈也是这样,花粉是最懂得怎么痛击别的花粉的。你就等着看吧,《穿堂蝴蝶》播得越好,房露越会挨骂。”
*
当天晚上,《穿堂蝴蝶》准时播出3、4两集。
原著小说也就30万字的篇幅,改编成电视剧必然有扩有缩,导演站在全局观重新安排详略,加强对男主视角的补充和填充,让当年的书粉、如今的观众清晰看到了一个,坚强自立、坚守原则不动摇的宗驰。
“你要写他是高岭之花,就不能光写他怎么拒绝别人。”
所以,第三集开始,宗驰的人设就逐渐铺开了。
他会教人做题,但又微妙地和其他人拉开距离。
他会救助流浪猫,却不同情因为早恋被骂的同学。
他愿意打三四个小时的工,把助学金让给更困难的人……
宗驰的可贵,在于他的坚持。
而这种坚持在如今看来,是极其可贵的。
缸子瞅着这人设若有所思:“初中生、高中生是一个很喜欢抱团的群体,他们从众、模仿,甚至排斥,而这些行为很多时候都是无意识的,真正的恶还是产生自嫉妒。在这个阶段选择独行,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
薛霁真一脸淡然地答道:“我当时就是独来独往。”
他不是不交际,而是交情都不太深。
所以,薛霁真能很好理解宗驰的想法。
并非嫌弃同龄人幼稚,而是大家各有追求。
宗驰很早就明白自己需要的什么,所以才不愿意浪费其他的时间门去玩耍,又或者做一些无聊的社交、以此证明自己没有不合群……
缸子、才华等人无话可说,他们齐齐看向伍勖洋——
“看看你弟。”
伍勖洋也只是耸耸肩:“我们小真这不是挺好的?”
和他玩不来的,一定不是小真的问题。
……
第四集又出现一个小高|潮。
宗驰去外省参加竞赛,回了他的小破屋发现女主等着外面吹冷风,他并没有觉得愧疚,而是觉得烦躁:“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文幼棠红着眼睛问他:“我等了你一晚上。”
“我让你等了么?”
“可我等了你一晚上!”
宗驰推开她去开门,准备关门时,文幼棠把手塞进门缝硬挤了进来,接着,她开始对宗驰独居的房子自顾自地进行评价:床太小,被子太薄;窗户太昏暗,书桌太小,就连书架也摇摇欲坠;衣柜太小,不知道里头能挂几件衣服……
宗驰耐着性子等她评价完,将大门打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