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贺思珩的邀请,薛霁真相当心动。
那可是雪美耶!
纯白色的小漂亮!
但他还是忍住了,回道:“不太好吧,珩哥,我听阿kar说你年末这段时间好像很忙的。”
忙到芙姐都说贺思珩是个工作狂!
以至于贺先生那边隔了段时间门没和儿子谈心,还要从郭令芙这里打听一下对方最近在忙什么项目。
郭女士也很是无语,忍不住和薛霁真吐槽这一对富贵至极、却各有各怪的父子俩:“这明明是世界上最近的血缘关系,说客气吧,有时候又腻歪的死!儿子都二十好几岁了,每年的生日礼物一定是亲手做、亲自送;说亲密无间门呢,做老爸的偶尔想问问儿子忙什么,打个电话还担心打扰到对方……”
两个人像是那种很熟悉的陌生人。
可说实话,薛霁真还挺羡慕的!
不过,对于郭女士“很忙”的判断,贺思珩矢口否认:“我并没有很忙,只是很不耐烦参加各种年会。能安排其他人去的,我就不想自己去。一群人坐在那里轮流发言,剩下的像机器人一样鼓掌微笑,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听进去,还要操心媒体拍到自己面无表情的样子,回头被各种编排,很没意思。”
呃,哥,倒也不用这么诚实的。
薛霁真也不想骗他,同样诚实地告诉贺思珩:“趁着学校还没放假,我可能还得回去忙一阵子,等到忙完都要过年了,那个时候打扰你更不好。”
“我们家过年各过各的,没关系的。”
薛霁真大为不解:啊?
什么叫……做过年各过各的?
大概是听出了他的沉默,贺思珩解释道:“外婆一年中留在港岛的时间门并不多。我爸爸,他也很忙,其实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氛围比较……比较压抑,总是在想念其他的亲人,所以并不刻意去团聚,平时除了特殊情况也只是电话问候、探望。”
这样起码还有惊喜,而不是三人坐在一起就默默伤怀。
“意思是说,你一个人过年?”
贺思珩想说:倒也不是一个人,阿kar他们会在。
但对方都这么问了,他也就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嗯。”
薛霁真又拖长了尾音轻轻“啊~”了一声。
“这样啊……”
“所以,如果你能来的话,我很高兴。”
除了朋友造访的高兴,还有一些微妙的兴奋。
就像当初《一起去哪儿玩》抽到小木屋,他们在那里度过了轻松又闲适的10天,如果薛霁真愿意过来,那贺思珩也一定会提前安排好全部行程,让对方玩得开心、住得舒心。
听出了他是真的在热情邀请自己,薛霁真没法儿拒绝了。
他想了想,这么回道:“我得和哥哥他们商量一下,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就去你家玩儿,怎么样?但是大年三十之前我是一定要回家的噢。”
这下沉默的轮到贺思珩了。
你小子今年也二十了吧?
怎么去朋友家里玩还要汇报给哥哥吗?
他如果不同意的话,难道你就真的要拒绝和朋友交际?
可这话贺思珩不能说。
因为每个人家里情况都不一样。
有贺家这样刻意避开逢年过节团聚的,就有时时刻刻都不想和亲人分离的。而且,薛霁真和他的哥哥的确是相依为命,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是彼此最高的优先级……
他只能先退一步:“好,你先忙你的事情,有空的话告诉我,来看看雪美吧,它还记得你。”
薛霁真这才开心地应了:“好!”
*
大学生的每个期末都很难熬,临近毕业的也不例外。
薛霁真回去之后,首先面临的是实验、是结课考试,其次就是导师的“小灶”。
没办法,他的论文开题启动地最晚,人又最忙。
要不是薛霁真当初竖着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拍完《穿堂蝴蝶》就专注论文,达不到要求就不出去拍戏,没准系里都找不到老师收……
总而言之,欠债太久,要补得东西还多着呢!
不过就外界视角看来,薛霁真目前是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