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勖洋忍不住笑道:“嗯,我负责剁馅儿,妈妈负责和面,你负责捏面团团。”
这话说完,薛霁真没脸红,倒是柳毅莫名捏了捏耳朵。
“其实我也会包饺子包馄饨,噢,我还会擀面条!当年艺考的时候我妈妈就说,如果考不上舞蹈学院就去新东方学厨师,没准也是一条出路呢。”
才华哥点点头:“学厨师也不错呀!”
倒是缸子多看了柳毅两眼,在心里留了个记号。
*
打铁花是好看的,带着一种灿烂的震撼!
这种感觉就像放烟花,无论什么时候听到声响,都会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而打铁花比烟花更绚烂,它是有热度的璀璨,如果落地的瞬间恰巧吹来一阵风,那么细碎的铁花便会随着风继续飞扬起来,像一条用力奔向远处的光带……
薛霁真呆呆看了两分钟,才想起拿出手机拍。
而旁边的三个人、哦不,四个人,也许人群之中还有别人,都已经默默用镜头对准他拍了好一会儿了。
“真好看,还好今天赶上了!”
回去的路上,薛霁真手里又多出一串糖葫芦,他唇上是麦芽糖舔舐融化过后留下的、仿佛带着甜味的光泽感。柳毅拨开了糖葫芦最外面那层薄膜,却一口没动,倒是薛霁真一边叽叽喳喳说话、一边也不耽误地吃完了。
接着,他就默默把自己那根递过去。
“你还想吃吗,我这儿还有。”
薛霁真问:“你不吃吗?”
柳毅抿嘴笑了笑:“我喜欢甜的,吃不来太酸的。”
但这根糖葫芦又是薛霁真请的,他还是想收下……
“噢,那我帮你吃吧!”
说着,薛霁真便直接接过,伸出舌尖抵了抵最外层那层薄薄的糯米糖纸,糖纸融化后,他又飞快地咬住红色的麦芽糖壳儿,脆脆的一层咬得嘎吱嘎吱作响,外头是甜的、里头是酸的,刺激地薛霁真也眯了眯眼睛。
柳毅盯着看了几秒,又面色微妙地扭过脸。
公交车已经没了,出租车也不好打,一行人慢慢悠悠走路晃回了酒店。
到楼下时,看到阿kar他们也才回来。
“你们去镇上啦?”
缸子手里提着两兜儿零食呢,塑料袋正面是镇上唯一一家大超市的商标水印,他点点头:“镇上这几天有个表演团来,小真想看打铁花,刚好今天收工早,过去凑凑热闹呗,不然窝在酒店里能做什么。”
阿kar接过他递来一盒烟,抽出一支夹在指间。
哥俩避开外头的停车坪,目送其他人上楼,这才小声告诉道:“你们收工之后,XXX遭老罪了,后边不是还补了一段审内奸的戏份么,他整个人真是,状态成迷……害得我们老板3分多钟一大段的文戏重来好几次,郭导把他喷得狗血淋头!”
缸子听得嘎嘎直乐:“好好好,贺老师创飞所有烂人!”
阿kar在外还是比较顾忌老板的形象,咳咳了两声,补充道:“我们老板是拍戏要求比较严格的,郭导也是,只是有的人刚好撞枪口上了。”
“噢,我懂我懂~”
不管“红眼病”是什么原因被骂,反正缸子听了高兴。
他又空出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来,阿kar和他对着头点燃烟,抽了两口又齐齐叹气:“你们也跑太快了,回头连个人都没找着,老板让我问问,你家小真弟弟拍完这部戏有没有别的打算?”
缸子心里一震,但面上不显:“当然是回去补课。”
阿kar:“啊?”
“寒假到了不是么,能趁这会补点儿学分就尽量补上,不然真拖到休学就难办了。”
缸子自己是大三肄业自主创业,期间无论碰到什么辛苦都忍忍往肚子里吞,虽然从不说后悔的话,但他作为过来人,其实是不愿意看到薛霁真完全地放弃学业的。
娱乐圈里太多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尽管这行的确赚钱……
“哦哦,我的意思是,你们工作室这么着很难办呀!”
“小真要上学,但同时也不耽误他接工作吧?只要好好统筹协调。但你们几个做经纪人、商务的都是半路出家,能力和人脉始终有限,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引导,说不好就要走弯路的啦。咱们也不来虚的,我老板的文伽娱乐,或者是郭导的俪秾文化,他们都很乐意吸收小真这样的年轻人,挂靠也好,单签影视约也行,就看你们怎么想。”
听到这儿,缸子有一瞬间的头脑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