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不过这点事儿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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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组适应了一周后,伍勖洋和才华哥就得回去了。
“眼看着这学期过半了,咱们的假也是请的够久,那么多课都没上几节,管得再松也得回去应付两下子,不然不好交差。没事儿,忙得差不多了我俩再过来!”
缸子连忙把他俩拦住:“你们索性考完再来吧!”
来来回回的,机票不要钱哪?
“有我在这儿,小真保管没事。”
这话其他俩人是相信的,缸子得是加强版的伍勖洋,他挂着脸往片场边上那么一站,搞不清楚状况的场务还以为他是谁的保镖……
才华哥点点头:“那咱们每天晚上再开会讨论。”
翻着剧本的薛霁真连忙摇头:“我看了排戏单,我后头有很多夜戏的!”这个会也不是非开不可吧,一周来个一次两次就够了,有加急情况就另算嘛。
伍勖洋还是不放心:“你拍你的,我们仨开我们仨的。”
3:1,薛霁真抗议无效。
“好吧。”
当天下午,伍勖洋和才华哥就走了。
薛霁真微微有点难过,但缸子哥还在,他又觉得安心了。脑子里正乱糟糟的想事儿呢,看到周璇进来,薛霁真赶紧坐正了!
“周老师,我已经背完了,请您检查!”
周璇点点头,抽了几段台词,薛霁真一一应对。
“不忘词是最基本的,能做到这一点,我该夸你的还是要夸,可你的台词还得继续精进。”
“咱们舒舒服服的坐在这儿练习,你当然能说得好了,就跟录音室里录歌一样对不对?可你的歌是不是要搬上舞台?是不是还需要配合唱跳动作或者走位?到了片场,有机器的响动杂音,场上还有各种动线,对手演员的发挥也决定台词导入的时机,到时候你根本没有完全理想的环境来说台词。”
“汪老师让你每天早上做早课也是这意思。”
“咱们的台词,不是把话说出来这么简单,有词没词,都要有表达力,不只是动嘴,还有你的肢体和眼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就将课程压缩一下再分两天教给你,回头你自己也要多琢磨……”
薛霁真连忙点头:“我会的!”
周璇倒不烦他,就害怕这孩子不敢来问。
她心里记着导演的任务,有了责任,有了教导的羁绊,以《玉门雪》这部剧阵容的关注度,将来薛霁真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句台词必将受到观众的审判,好与不好,自己这个做老师的少不了要一起被拉出来。
基于这一点,爱惜羽毛的周璇也万万不会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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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中旬,D市下了一场大雨,很冷。
因为D市每年12月初就开始降雪,眼看着这几天温度持续走低,剧组后勤部提前发放了冬季物资:一些必备用具,以及一件长至脚踝的定制羽绒服。
也就是这一天,汪裕和康师民说:“差不多了。”
康师傅都等得心里发毛了:“和我说句实话,老汪。”
汪裕发誓他对薛霁真没有那种“护犊子”的滤镜,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回道:“可以的,真的。”
“小薛脑子是很聪明的,这种人学什么都快,我听说他本身考的学校也不错,完全可以理解。说回演戏本身,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他学习进度不错的。有热情、有悟性、有灵气,但凡三者占其二,这条路就顺了,所以你懂我意思了吧?”
康师民悠悠松了一口气:“行,辛苦你和小璇了。”
“具体的,就靠你在片场调|教了。”
到底行不行,行到哪个程度,康师民选择相信汪裕和周璇的评价,所以,他终于放话让统筹组给薛霁真排戏了。
多了怕孩子不消化,所以先上一场文戏试试水!
而这场戏的背景时间线要领先于现在A组的拍摄进度:镇北侯李珣领密旨入京,落入夺嫡陷阱,身陷囹圄之际将幼子李稚换出京城。李稚不肯走,一边是旧伤累累的父亲,一边是孱弱倔强的姐姐,他宁可跟着家人共存亡,也不愿意单独活命……
缸子听了这小子一晚上的唉声叹气,闷声憋笑。
“这么难?要不找汪老师对戏去吧。”
薛霁真摇头:“这场戏,就是他最爱用的‘讲义’,没说100次也有80次了,我倒背如流,脑子里也演练过无数遍。”
“那你操心什么?”
“我怕我演得像个蠢蛋!”
因为这个阶段的李稚,的确就是个蠢蛋。
父亲越是大义凛然、顾全大局,就越显得他这个儿子天真冲动,像个热血笨蛋!
虽然李稚也有一条成长线,可现阶段还在京城的小侯爷的确惹人烦。而薛霁真要做的,就是要立住形象的同时,尽可能的展现少年天真热血、孝顺重情的那一面,在前期优势不明显的情况下深挖闪光点,发挥出他本身的优势。
可话又说回来,人设特点上有长有短、有明有暗,人物才会立体,而不是一个扁平的流水线套壳儿……
有前后的反差对比,才能放大最后的人物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