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栢连哭得眼睛通红,却又扯着嘴角笑了下,说:“简哥和我解约都是为了你啊!你跟我们这些随时会被简总抛弃的情人不一样,你是特别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特别的,只有你自己认为你不是!现在,简总为了你,跟我解约了,至于柏奕那个家伙,更是半点信儿都没有了,你赢了!”
池信说:“我赢什么了?”
祁栢连说:“你赢到简哥的心!”
赢到简柯的心?开什么国际玩笑。
池信向来对自己的定位一清二楚,他是简柯的情人,他需要的是简柯给他的报酬和性,但他不需要简柯的心。
就像简柯也不需要他的心一样。
祁栢连见池信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哭得更厉害了。
祁栢连一把抱住池信,把自己的脸埋在池信的胸口,肆无忌惮地哇哇大哭,泪水把池信的衣服都给染湿了一大片。
祁栢连边哭边说:“呜呜呜我本来以为这场游戏我就算赢不了你也不会输得太惨,可现在我输得一败涂地了,呜呜呜,我好羡慕你啊池信!”
祁栢连作为简柯的情人,并且是毛遂自荐的情人,从未得到过简柯的青睐。
他喜欢简柯,可能见到简柯的次数太少,他这喜欢便也无处安放。
这喜欢一天天消磨,他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喜欢简柯了。
既然不那么喜欢了,那就把这场关系当做是一场游戏。
祁栢连是这么想的,在这场游戏中,他就算赢不到简柯的心,也要打败简柯别的情人。
柏奕早早就出局,那么他的敌人就只剩下池信了。
祁栢连用尽各种方法想引池信上钩,可池信就是不咬饵,这个男人跟个规则机器似的,牢牢遵守着与简柯签订的那份合约。
祁栢连自认换做他的话是做不到的。
祁栢连搞不了池信,就跑去简柯那里上眼药,想让简柯和池信心生罅隙,便是吵架冷战也好啊,他乐得看戏。
谁知简柯非但没有责怪池信,转眼就来跟他解约了。
祁栢连在拿到解约合同时,几近崩溃,然而他的崩溃在简柯眼中一文不值。
简柯冷冷地说:“祁栢连,你喜欢玩游戏我不干涉,但你这个游戏玩到了池信身上,那就不行。”
然后简柯就逼着祁栢连签订了解约合同,从此他们便不再是金主和情人关系,是两个陌路的人。
祁栢连还记得简柯去电影学院的那一次演讲,帅得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雕塑,言谈间的神采飞扬让涉世未深的学生们纷纷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祁栢连的心也沉溺在了简柯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之中。
上赶着不是买卖。
祁栢连那么努力地靠近简柯,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成了别人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