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青衣渡劫拒绝,“老祖被天道盯上,一露头便会强迫渡飞升劫。”
天道不允许人飞升,渡飞升劫不是找死?
所以,老祖不会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莲花冠渡劫开口,“难不成,咱们乾坤宗,真要如那谢家一样,明面上解散,隐姓埋名,躲躲藏藏?”
“咱们乾坤宗,不是早已经躲躲藏藏了??”青衣修士道,“早在五千年前,世上早无乾坤宗,有的,只是玄一宗。”
中间?白衣渡劫颔,“不错,解散玄一宗,还会有天二宗,有咱们在,乾坤宗的根就在。”
而?老祖,就是乾坤宗的根。
“咱们将这石碑搬走?峰上,再另立一个宗碑吧。”
他们舍不得乾坤宗这块石碑,是因为这石碑上的三字,是乾坤宗始祖刻下的,始祖飞升后,这石碑留了?下来,成为乾坤宗的独景。
也?是乾坤宗独特?的财富,到哪都得带着。
乾坤宗弟子,进门前都会被人科普始祖的事迹,瞻仰这块石碑,于?每个乾坤宗弟子心里?,这块石碑拥有特?别的意义。
乾坤石碑在,乾坤宗就在。
不然,他们大可令立一块石碑当玄一宗,而?不是废诸般功夫,在石碑外边做遮掩。
他们宁愿冒着被揭穿的危险,也?要将石碑立在宗门前边。
此时石碑伪装被揭穿,他们第一反应是,将石碑小心珍藏,而?非毁尸灭迹,可见对石碑的看重?。
“可以。”青衣渡劫点头,眸光微暗。
乾坤宗的人,只有他们这群人,门内那些弟子,都是玄一宗弟子。
他们的归属是玄一宗,而?非乾坤宗。
所以,这石碑收回他们居住的峰头,由他们这些乾坤宗弟子守候,是最好的结果。
若非之前这石碑干系护宗大阵不好动,他们早就将石碑收了?回去。
三名渡劫开始挖石碑。
天上,四人个个具有独特?的隐匿手段,藏在虚空,并未被人现?。
视线触及那三人面容,毕方率先?气愤与琴虫传音,“是那群王八羔子,我记得他。”
毕方鸟指着青衣渡劫,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当年,这王八羔子还想哄骗我认主,说我认了?主,还有报仇希望,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两人是神族特?有的传音,并不畏惧旁人听见,毕方说得毫无顾忌,“这两个王八羔子,”
“是化?身。”琴虫懒洋洋地开口。
“敲,人族真狡诈,化?身一个个的,和本体实力?差不多,杀了?一个还有一个。”毕方骂骂咧咧。
人族诡计这么多,天道还觉得神族是威胁?
敲!
琴虫和毕方两人在这边说话,那边许机心和谢南珩神识勾连在一起,也?在说悄悄话。
那边三名渡劫虽然是传音,但两人对话被许机心听得一清二楚,她?又复述给谢南珩,若有所思,“所以,你谢家那名老祖,打着打着忽然逃跑,可能?也?是怕被强制渡劫。”
之前有谢家护族结界在,谢家老祖能?出手两招,但若是久待,或者动静太大,便会被天道察觉,所以那谢家渡劫老祖打得缩手缩脚。
“应该是了?。”谢南珩赞同地点点头,渐而?他嗤笑,“不能?堂堂正正活在这世上,躲躲藏藏的,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
“从他们选择苟活起,他们便彻底失去飞升的希望。”
阴暗者,从来畏惧光明。
“抓哪个?”谢南珩视线在三个身上扫来扫去,落到熟悉的面孔上。
“抓她?。”许机心想也?不想地指着青衣修士。
抓生不如抓熟,就这一个熟脸儿,不抓他抓谁?
谢南珩也?是这个意思,忍不住嘴角勾起,为两人的心有灵犀而?高兴,“好。”
两人磨掌擦拳,给毕方和琴虫传了?讯,让他俩拦下另外两名渡劫。
毕方满是激动,握紧拳头,给许机心加油。
四人眼神商量毕,许机心和谢南珩一左一右,慢慢靠近那青衣渡劫。
透明蛛丝行走?日光中,与光线融为一体,慢慢的,若蛇走?藤行,靠近青衣渡劫。
正在挖石碑的青衣渡劫身形一顿,警惕地左顾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