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邑国特使呆呆地看着胡问静,千言万语唯有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这么贪,你妈知道吗?”
“噗!”林邑国特使飞了出去。
……
林邑国朝廷中对胡问静提出的不合理的条件的回应极其坚决。
范熊笑容满面地道:“答应她!”
不就是一个贪官借着大军在外,不受朝廷管辖,拼命地捞钱吗?这只能说明大楚国真的没有攻打林邑国的意图,林邑国再穷,还在意一点米粮银子吗?
“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范熊微笑着,心中对大楚骑都尉古月青的贪财不屑极了,一心钻到钱眼中的人都是没有节操的人,他多给些钱,搞不好能够把古月青策反到了林邑国,而且……
范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大楚海外驻军的军饷也是林邑国给的,这些士卒算林邑国的还是算大楚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要林邑国在大楚士卒中不断地宣传他们的军饷、粮食都是林邑国给的,这些林邑国的士卒迟早都会投靠林邑国。
范熊微笑着:“替人养儿子,结果别人的儿子就成了自己的儿子,替人养大军,结果别人的大军就成了自己的大军。”大楚国真是毫无见识,大军在外,仰人鼻息,不智之极。
一群文武官员点头,驻军费用其实是小费用,那损失赔偿就有些辣手了,亏那个大楚将军敢狮子大开口,只怕国库空虚。
范熊毫不在意:“加税!”国库掏空了,那就多加一些税嘛,钱财要多少有多少。
一群文武官员盯着范熊,税加得太多,搞不好百姓造反。
范熊微笑摇头:“贱民而已,谁敢造反就杀了谁。”他想了想,只怕仅仅加税还不够,又道:“将那些水师将领的家族抄家,令各地的豪强缴纳一些钱财,朝廷有难,各地乡绅当共度难关。”
……
林邑国的海域附近,几艘商船惊恐地看着远处出现了五艘巨大的船只。
商船上的水手们惊恐地道:“那是什么?”那些大船竟然像是一栋栋房子,高大无比,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海船,若不是那些海船上有船帆,他们都差点以为那是漂流在大海上的房子了。
“噗通!”几颗燃烧的巨石落在了几艘商船的前方,溅起的水花高达数丈。
一艘奇怪的船上有人厉声叫着:“大楚国水师临检!”
几艘商船顿时懂了,这是警告,急忙落下船帆停船,战战兢兢地看着那几艘奇怪的船只靠近。
一艘楼船贴近那些商船,胡问静居高临下俯视商船上的人,厉声道:“为了公平正义和爱!所有船只接受检查,缴纳贸易税!”
商船上的人大大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海盗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有船长一边谄媚地笑着,一边惊讶地想,为什么是大楚国收取贸易税?
胡问静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喝骂着:“我大楚为了公平正义和爱杀光了南海上的海盗,你们因此不用被海盗抢劫,保全了性命和货物,难道不该感激我们大楚吗?难道你们想忘恩负义?本将军平生最恨忘恩负义之人,遇到了一定将他抽筋扒皮!”
商船船长感激的泪水四溅:“原来是大楚灭了为祸南海的海盗们,居功至伟啊!大楚收取贸易税实在是众望所归!”
……
林邑国某个港口,二十余块燃烧的巨石落下,一幢房屋化为齑粉。
周围无数百姓大声叫好:“大楚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辆马车上堆积着各种建筑材料,只要大火熄灭,新的楼宇立刻就能建造,不过门匾却早已做好了,几个金色大字“大楚国际衙门林邑第五分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胡问静在楼船上训斥当地的官员:“我大楚为了公平正义和爱而来,你们必须全力配和我大楚,不然本将军发飙之后立刻杀入京城面见林邑王。”
一群当地官员谄媚地笑着:“古将军若有差遣,我等绝不敢推辞。”
胡问静点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谅你们也不敢违抗本将军的命令。以后本地外国商船进港、本地商船出海都必须到我大楚国际衙门登记,缴纳贸易税,若是谁敢违逆,就是不支持公平正义和爱,就是我大楚的敌人!”
一群当地官员微笑着:“是,为了公平正义和爱!”
短短月余,林邑国各沿海港口城市都建立了大楚国际衙门分部,林邑国进出口商贸税费尽数落入大楚国家衙门之手。
林邑国朝廷对此毫无意见,农业才是根本,士农工商,商人是末节,商税更是末节中的末节,林邑国的海上商税原本就没有多少,谁在乎这点银钱入了大楚的手中。
林邑国各地港口城池之内,一句言语在基层官员之中悄悄地流传,“一等楚人二等官,三等豪强四等民。”其中的悲凉和愤怒无法言语。
无数林邑百姓对此无动于衷,身为P民从三等降落到四等五等六等又有什么区别,P民本来就在最底层,更有百姓对“大楚国际衙门”充满了好感。
某个港口城池之内,某个渔民在街上卖鱼,见有顾客到来,急忙谄媚地笑道:“我家的鱼最新鲜了,看,还活蹦乱跳着!”
那顾客瞅了一眼,道:“这三尾最大的鱼,我都要了。”
那渔民大喜,急忙取了草绳串了鱼鳃,递给了顾客,道:“盛惠三文钱。”
那顾客取了鱼,理都不理那渔民,转身就走。
那渔民一怔,急忙拦住道:“你还没有给钱呢,三文钱。”那顾客冷冷地看着那渔民,不屑地道:“你认识老子是谁?老子下馆子都不付钱,拿你几尾鱼算什么?”他一脚踢在那渔民的肚子上,劈头盖脸对着渔民一阵暴打,然后又一脚踢翻了渔民的竹篓,冷笑着扬长而去。
那渔民见了那顾客的气势,根本不敢还手,忍着疼看着那顾客离开。周围有人劝道:“算了,那是陈小果,他爹是衙役。”那渔民唉声叹气,真是倒霉啊,遇到了衙役二代,他愤愤地对着地上吐痰:“儿子打老子!”捂着伤疼就要离开。
前方,那陈小果陡然惨叫了一声倒飞了出去。
所有人怔怔地看着那陈小果的方向,只见几个大楚人站在那陈小果的面前,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不能动的陈小果。
有百姓摇头道:“完了,那些人竟然敢打陈小果,要倒大霉了。”
有百姓眼尖,已经看到有狗腿子跑去通知陈衙役,唯有重重地摇头,敢跟陈衙役作对的人都进了大牢,不死也脱层皮。
有百姓长叹道:“好人不长命啊。”
那陈小果趴在地上,狰狞地看着那几个楚人,厉声道:“你们知道我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