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问静眼珠子都要掉了,马拉多纳?
马隆得意的笑着:“‘康庄驰逐,穷巷踏鞠’,‘上以弓马为务,家以蹴鞠为学’,这蹴鞠民间早有,有何稀奇?难道你在洛阳没有见过蹴鞠吗?”
他斜眼看胡问静:“汉朝刘向《别录》中说:‘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自汉以后,军中常有用蹴鞠训练将士者,你既然知道蹴鞠,为什么不知道这些典故?”
胡问静怒视马隆,有文化真可怕,今日被一个古人教训了,早知道在21世纪好好读书了。
马隆脚下轻轻一颠,伸手收住了蹴鞠,这个蹴鞠与他用惯的蹴鞠不太一样,他用惯的蹴鞠皮囊之中是用毛发填充的,这个蹴鞠里面好像没有东西。
胡问静竖起大拇指:“识货!为了做这个充气蹴鞠,胡某花了大本钱。”做个圆形的皮囊一点点都不难,可是要做一个充气的蹴鞠差点就把她难住了,又用了铁匠的鼓风设备,又模仿了自行车气门芯的构造,一群铁匠皮匠木匠被胡问静折腾的要哭了,好不容易才艰难万分的做出了这个该死的充气蹴鞠。
马隆皱眉,胡问静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那句“用足球搞定胡人”不是开玩笑?
小问竹跑过去从马隆的手中抢了蹴鞠,学着马隆踢着,可是蹴鞠立刻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她欢笑着追着球乱跑。
“你真的想用蹴鞠镇压胡人作乱?”马隆试探着问胡问静,若是换个人说用蹴鞠镇压胡人做乱,他直接一个大耳刮子就抽了过去。
胡问静认真点头:“我想试试,反正不怎么花钱。”
马隆摇头,也是,反正不怎么花钱,就由着胡问静胡闹一番,若是成了就是大功一件。
……
“当当当!”
番和县衙的门口响着难听的锣声。
四周的百姓懒洋洋的出来,有人问着:“县衙又有什么事情了?”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闹腾这么多事情干什么。
其余人点头,慢悠悠的洗脸穿衣服,有人压根就不想去县衙,估计不是征税就是徭役,这种坏消息知道的越晚越好。
县衙门口,有人大声的叫着:“大家都出来,胡司马来了!”
“什么?是胡司马来了?”一群百姓立刻脸色大变,有人急忙冲出了房间,有人衣服都来不及系好,有人鞋子只穿了一只,见其余人已经跑了出去,手里拿着一只鞋就急急的追了过去。
一个新到凉州的乞伏鲜卑人不屑的看着一群秃发鲜卑:“司马?才一个司马算老几?你们这么惊慌干什么?”
一群秃发鲜卑脸色发青:“胡司马可不是善男信女,谁敢怠慢了胡司马就会人头落地。”
“听说胡司马每天要吃三个人的。”有人颤抖着,凡是看过那上万人头组成的京观的人绝不会怀疑胡司马的凶残,瞪胡司马一眼就被杀了全家的故事谁都听说过。
那乞伏鲜卑人冷笑着,他刚从关中到达西凉,想要联系秃发鲜卑商量一些大事,没想到眼前的秃发鲜卑竟然这么胆小,小小的一个军司马都怕了。“我们乞伏鲜卑在关中就是见了扶风王司马骏都不怕。”他骄傲的道,扶风王司马骏还不是被愤怒的胡人打了?没有打死司马骏那是因为司马骏在胡人面前还算老实,不然早就活活打死司马骏了。他鄙夷的看着惊慌失措的秃发鲜卑们,只怕这次的大事没有必要叫上秃发鲜卑。
短短一盏茶的工夫,番和县县衙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百姓,番和县内只要没有病的躺在床上不能动,不论男女老少胡人汉人尽数赶到了县衙前,规规矩矩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待胡司马的训话。
胡问静走上高台,冷冷的看着下方的百姓,下方的百姓死死的看着脚尖,谁敢看胡司马谁就会被胡司马杀死。
胡问静张开手臂,大声的笑了:“番和县的百姓们,胡某想你们了,你们想不想胡某?”
四周无数百姓一声不吭,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
那乞伏鲜卑人大声的笑:“哈哈哈哈,真是有趣。”
四周的无数百姓齐刷刷的转头看那乞伏鲜卑人,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描述的复杂感情。
那乞伏鲜卑人又是得意,又是鄙夷,堂堂胡人竟然在大缙的土地上混的头都不敢抬,这也配叫做胡人?他对着胡问静大声的道:“那个小娘子,嫁人了没有,今晚陪大爷开心一下好不好?”调(戏)一个汉人女子算什么,今日就要让一群没胆子的胡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胡人的尊严。
“唰!”原本挤得站立都艰难的人群神奇的挤得更加的密切,硬生生在那乞伏鲜卑人四周空出了一丈方圆。
胡问静慢慢的收拢手臂,惊喜的看着那个乞伏鲜卑人,就像看到了最喜欢的玩具。
那乞伏鲜卑人不屑的看着周围的胡人,那些羯人氐人胆小也就算了,为什么一群鲜卑人都这么胆小?秃发鲜卑自从秃发树机能战死之后果然再也没有出过英雄。他冷冷的看着高台上的胡问静,慢悠悠的走过去,道:“小娘子,不如跟我去关中吃香的喝辣的吧,我和扶风王司马骏很熟悉的,你只要从了我,有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哈!”他很是谨慎的亮出了司马骏的字号,有司马骏在,这个汉人女子怎么都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人影一闪,高台上的胡问静已经不见了人影。
那乞伏鲜卑人大笑,就知道汉人女子被调(戏)几句就会大哭着跳井。忽然,他注意到头顶有个阴影。他随意的抬头,看见一道黑影仿佛遮住了太阳。
“什么东西?”那乞伏鲜卑人惊讶的想着。
然后一道光芒闪过。
那乞伏鲜卑人陡然双脚巨疼,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才发现双脚齐膝而断,鲜血疯狂的喷涌着,染红他那依然站立着的断脚。
胡问静微笑着打量那乞伏鲜卑人,期盼的看着四周:“还有人骂我吗?”周围的人坚决的低头看脚趾。
胡问静失望的挥手:“来人,把这个家伙拖走。”几个鲜卑营士卒飞快的将那乞伏鲜卑人拖得远远的,不屑的扔在了地上:“你小子走了大运了,今日胡司马心情好,竟然没有砍下你的脑袋,好自为之。”那乞伏鲜卑人凄厉的叫着:“我的腿!好疼!救我!”完全听不见那几个鲜卑人士卒说了什么。
凄厉的叫声远远的传到了县衙之情,在安静的人群中回荡着,众人更加小心谨慎了,西凉最凶残最可怕的人不是胡人,不是马隆,而是眼前这个小小的军司马胡问静。
胡问静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大声的道:“你们都辛苦了,胡某今天是来教你们玩一个游戏的。”
台下的百姓惊愕的抬头看胡问静,游戏?
胡问静挥手,小问竹和几个小孩子踢着蹴鞠跑了出来。几个士卒将一群百姓向后驱赶,留出一块空地,又用长杆子和渔网做了两个球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