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村民们大惊,不可能啊。“我们真的是汉人,不是胡人啊。”一群村民互相打量,真的不像汉人吗?
胡问静看着惊慌失措的村民们,忽然笑了:“本官当然知道你们是汉人……”一群村民松了口气。
胡问静道:“……可是,从现在起你们就是胡人了。因为……”
她的脸色陡然变得凶狠:“因为扶风王殿下说了,千阳县只准有胡人,不准有汉人,凡是汉人统统加三倍赋税!”
村长和村民们只听见“扶风王”,“三倍赋税”,立刻紧张了,三倍赋税绝对是要人命啊。
胡问静继续恶狠狠的道:“千阳县只有胡人,没有汉人,你们是汉人,就必须搬出千阳县,所有房产田地统统充公,全部白送给胡人,谁敢不服,扶风王殿下管杀不管埋!”
一群官员用力点头,黑锅必须让扶风王司马骏背。有官员一脸的严肃:“对,就是扶风王殿下的命令。”有官员一脸的悲伤:“我们也不愿意啊,可是那是扶风王殿下的命令,以后整个千阳县都是胡人的,谁敢不服,统统杀了!”
村长和村民们想到扶风王殿下把胡人当做亲爹,立刻信了,双眼发直,喃喃的道:“这可怎生是好?”
胡问静举手向天,悲愤若狂:“可是,这千阳县是汉人的!这关中是汉人的!这天下是汉人的!不是胡人的!本官是千阳县的父母官,本官要对千阳县的百姓负责,本官决不能让千阳县的汉人流血又流泪!”
村民们泪水长流,对,对!
胡问静低下头,一脸的真诚和体贴的看着村民们,道:“所以,本官决定,你们以后就是胡人了,这田地和房子就还是你们的。”
村长和村民们瞬间就懂了,作假!糊弄上级!
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只要家园还在,做个胡人又有什么关系。
胡问静板着脸:“记住了,以后有人来问,你们就说你们是胡人,切不可说是汉人。本官可是为了你们担了干系的,若是谁说漏了嘴,本官就砍了他的脑袋,全家挖矿!”
村长和村民们用力点头,绝对不会说漏嘴的。
胡问静道:“本官大力支援胡人建设,以后每个月会给村里送点粮食。”
村长和村民们更加高兴了,当胡人真是好啊,众人拍胸脯保证:“县令放心,以后不管谁来问,我们都是铁打的胡人!”
胡问静继续问:“若是有人问你们怎么不说胡人言语呢?”
村长反应极快:“我们虽然是胡人,但是在千阳县待了十年了,自然是学会了汉人的言语,我们胡人的言语是这样的,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群村民热切的点头:“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
另一个村子中,锣鼓喧天,所有的村民都跑了出来,惊恐的看着一群衙役。
衙役厉声道:“记住,以后你们村就是法兰西胡人。”
百姓无所谓,什么胡人汉人,只要能够白拿粮食,说我们是火星人都无所谓。有人想的非常的透彻:“管朝廷怎么说我们是胡人,我们心里知道自己是汉人,谁还能夺走我们的血统不成?”一群百姓用力点头,天高皇帝远,朝廷说是胡人就是胡人,千阳县内谁会以为别人是胡人了。
……
又一个村子中,有百姓欢喜极了:“以后我们都是胡人了,是不是再有胡人敢欺负我们,我们就可以打回去?”
一群衙役用力点头:“大家都是胡人,那是胡人内讧,衙门不管。”
百姓欢呼,那些偷鸡摸狗的胡人再敢来,就打得他们亲爹都不认识。
……
某个新建立的村子中,一群汉人移民茫然的看着衙役,我们怎么就成了胡人了?
衙役淡定的道:“朝廷规定,千阳县只接受胡人流民,汉人流民必须回到原籍。”
一群汉人移民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是胡人!”“我也是胡人!”
……
千阳县城中,某个官员记录着:“这条街的西面全部都是英格兰胡人。”
周围的百姓毫无意见,胡县令都能假装胡人,一群百姓为什么不能假装胡人?而且假装胡人还有好处呢。
有百姓笑着:“等县衙发了胡人补助费,我就去买首饰。”另一个百姓摇头:“我要去吃大餐!”
那官员继续指挥着:“这条街上的人统统都是日耳曼胡人。”
一群百姓殷切的看着那官员:“什么时候发胡人补助?”
那官员冷哼:“早着呢。”又继续埋头写字。“以后这条街就是葡萄牙胡人了。”
某个百姓在人群中招呼亲人:“爷爷,你家是什么胡?”爷爷捋须:“我家是法兰西胡。”
外婆从人群中冒了出来:“我家以后是日耳曼胡。你呢?”
那百姓笑:“我是英格兰胡!”
有百姓积极的加入胡族:“官老爷,不用给我定胡族了,我早就是胡人了,我是胡人赛亚人!”
周围的百姓后悔极了,对啊,做赛亚胡多好!
“我们也是赛亚人!”“我不要做葡萄牙胡人,我要做赛亚人!”
那官员怒了:“谁是什么胡人,由得着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