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头皱了皱,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日暖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奴才去问过徐太妃,徐太妃说这只猫走丢了小半个月了,一直没找到,今儿个不知怎么会跑出来冲撞顺妃娘娘,要打要罚任凭娘娘做主。”
“既是这么着,那就是意外。”贵妃懒洋洋地拿白玉青罗扇子扇了扇风,“要我说,这宫里哪里那么多阴谋诡计,顺妃妹妹是太小题大做了些,本来就是一件小事,非要把事情闹大是怎么着。”
顺妃咬着嘴唇,气得胸膛起伏,却不知怎么辩驳。
乔溪云柔声道:“既是意外,那就再好不过,也得亏顺妃娘娘没出事,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朝顺妃看了一眼,顺妃嘴唇蠕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深吸口气,道:“乔答应说的在理,倒是我糊涂了,今日大概是菩萨保佑,我才能平安无恙,皇后娘娘,我想叫人每个月多点二十斤香油,不知可不可?”
“这有什么不可的?”皇后微笑颔首,“着实是菩萨保佑,你那些太监也该好好罚罚,没个规矩。”
顺妃眼神里掠过些许慌乱,她忙不迭地朝乔溪云投去求助的眼神。
乔溪云犹豫片刻,“皇后娘娘,不知奴婢可否多嘴说一句?”
“你说便是。”皇后脸上笑容似乎有些淡了。
乔溪云道:“那些太监该罚,但他们往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为此就重罚他们,这一时半会儿又上哪里找人来顶替他们的差事,倒不如记住他们这次的错,再有下回再重罚,一来是警醒他们好好当差,二来也是让顺妃娘娘好好休息,不必操心再挑选人的事。”
皇后沉吟片刻,素日平和的眉眼此时竟叫人有些看不懂。
“你既想的这么周到,就按着你的意思办,顺妃,这回也是看你的面子,不然这些个人,依着我的意思,是一个都不留的。”
“是,多谢皇后娘娘。”
顺妃还要起身行礼,皇后按着她的肩膀,“你躺着吧,才惊了神,这几日不必来请安,好生养着,你年纪也不小,可不比当年了。”
顺妃瞳孔收缩,沉默片刻,道了声是。
绛雪轩,黄昏时分。
乔溪云才练完字,在铜盆里洗手,眼看着手腕上的墨痕在清水里荡漾开,眼神渐渐发沉。
“小主。”李福全从外面打起帘子进来,肩膀上还带了几片海棠花的花瓣。
“可算回来了。”乔溪云松了口气,“你没叫人发现你吧?”
“没有。”李福全忙道:“奴才趁着没人的时候去瞧的,那只猫的爪子上果然有血迹,还有些血肉。”
如意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乔溪云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李福全又道:“奴才还斗胆,借了您的名头去了一趟景阳宫。”
“怎么样?”乔溪云眼睛眯起,问道。
李福全嘿嘿笑道:“您猜一猜。”
“好你个李福全,还卖关子,快说吧。”如意又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催促道。
乔溪云也道:“快说。”
李福全道:“顺妃身旁伺候那几个,身上都没伤痕,也没听说有人去要什么金疮药。”
如意愣了愣,“这就怪了,那只猫爪子上的血又是谁的?"
“谁的?”乔溪云拿起巾帕擦干手,“自然是想灭口的人的,好好一只猫突然失踪小半个月,又突然扑出来伤人,得亏是顺妃运气好,没出事,不然若是脸上刮花了,这会子还怎么得了。”
乔溪云眼神微沉,看向李福全,“你回头找机会瞧瞧各宫太监,找找谁的身上有伤痕,这人大概不会隐瞒的太深。”
“嗻。”李福全爽快答应下来,丝毫不带打磕巴的。
“如意,你也留意下各宫宫女,”乔溪云沉吟道:“虽然我想是宫女下手的可能性不大,那只猫疯的厉害,一般宫女大概也制不住,但难保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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