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迟疑了下,还是坚强地说他是认真的。
林莱本来想拒绝的,可这家伙记吃不记打,所以还是让他亲身体验下好了,于是她就点头同意了。
结果倒是有些出乎林莱的意料,因为他真的有适应了做一个非术师,最起码他会早早起床,用心地去准备早餐。在吃过早饭后,还从车库里开出了他提前清洁过的汽车,兴致勃勃地要送学姐去上班,然后他顺道去与幸吉那里,和他一起研究如何让咒术与机械结合得更顺畅、更严密。
如此到了中午,他就人模人样地去找学姐一起去外面的餐厅吃午餐。
他这样安分守己,林莱都还有些不习惯。
结果这家伙下一秒就腻歪过来:“还是说明菜你想吃我准备的爱夫便当?不然我明天就给你准备,怎么样?在那之前,我要先去跟妈妈学习一下。”
林莱狐疑道:“你知道明天会有一月一次的例行会议吧?到时候五条家家主会来。”
“有这回事吗?”五条悟接着打了个响指:“我懂了,明菜是想让我带着爱夫便当闯进会议室,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便当递给你,还要说一声‘旦那请享用’?可以啊可以啊。”
林莱:“……大可不必。”
五条悟手舞足蹈地说:“可我觉得会很好玩啊。”
看他亮晶晶的眼睛,林莱差点就要答应他了,好悬最后一秒找回了理智,她还是有羞耻心的,于是就退而求其次,让他准备下她第二天中午的便当好了。结果他还真就跑回家,去询问了惠美女士,弄得惠美女士转头还悄悄打电话过来,夸奖了他一通。
如此几天,他还乐在其中的样子。
林莱都要对他刮目相看了,结果晚上他就破功了——他牙疼,却一点都不愿意去看牙医,就想着悄悄用反转术式治好。
林莱却没嘲笑他,只是掰过他的脸,看了看他的牙齿情况。
五条悟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就半垂下眼帘说:“要不我还是去看牙医吧,我想看看我和明菜作为普通不过的一对伴侣,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事情中究竟能走到什么程度。”
林莱半晌没说话。
五条悟不由得喊道:“明菜?”
林莱清了清嗓子说:“咒灵与咒术师Play我接受不了,我更偏好警匪。”
五条悟立刻会意:“你是东京夜蛾组的少主,而我是警视厅安插进你们帮派的卧底?”
林莱听完人都傻了:“不是,悟,你为什么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将自己代入到红方啊?不觉得这设定和你本身很割裂吗?”
五条悟想了个理由:“反差萌?”
林莱笑道:“反差是有了,可一点都不萌。”
“真的不萌吗?”他说着还那么大个子就要往学姐身上靠,好在他还有着一张童颜,所以撒起娇卖起萌来还很能看,可惜学姐没有心软,冷酷又无情地推开了他。
五条悟扁扁嘴:“好吧好吧,那就明菜是卧底,我是黑-道大佬,最后学姐成功地把我送进了监狱,自己却在第二天拒绝了升职,还辞去了警察的职务,和自己的上司说‘作为一个警察,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以后我想要以五条悟爱人这个身份活下去’。”
林莱情景代入后说道:“那倒不至于。”
五条悟:“??”
五条悟不干了:“你怎么这样啊,连我的幻想你都要拒绝OOC,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林莱:“……那我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就不给你准备「牙线薄荷糖」了喔。”顾名思义,「牙线薄荷糖」兼顾了甜食和爱护牙齿的双重功能,虽然听起来很矛盾,可它确实能够很好地保护牙医。而林莱这么说,就代表她想要结束这种无咒术的体验了,因为她姑且是见识到了他的决心吧,所以这就已经足够了。
五条悟秒变乖巧脸:“你冷酷就冷酷吧,反正我会在监狱里黯然神伤地想着明菜的。”
林莱微微叹气:“这个情景假定还没有结束吗?”
五条悟再次代入了黑-帮大佬悟:“明菜你会来监狱探望我吗?”
林莱面无表情:“不会。”
五条悟煞有介事地道:“那我可就越狱去找你了。”
林莱都佩服自己,竟然还有耐心和他玩下去:“死心吧,不会让你找到的。”
五条悟假装没听见:“到最后我们历经波折后,还是达成了幸福圆满的结局。”
林莱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不听人话啊?”
五条悟强词夺理道:“我不管,不管哪种情况我都要和明菜有个HE结局。”
“那你就继续假想吧。”林莱不陪他玩了,转身就要走。
五条悟追问:“明菜你去干嘛?”
林莱忽然一笑:“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同位体不是结婚了吗,我想去查查他的妻子,说不定她在这个世界的同位体才是——”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家猫猫扑过来,咬住了嘴巴。
林莱往下扒拉他:“别咬了,我就是逗逗你。”
五条悟看着她说道:“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想听下去。”
林莱心软了:“我知道了。”
五条悟这才满意了,可这不妨碍他之后又拿这件事出来闹腾。
这天他幽怨地说道:“我知道的,明菜是觉得我生不出孩子,才想要去找那个女人的。既然如此,我会去和妈妈说明白的。”
这里的“妈妈”指得是惠美女士,林莱她妈妈。
林莱:“……你想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