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不知道到睡了多久,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很小,一天到晚都很开心。她蹦蹦跳跳的,到处跑,到处玩,淘气得像个公主。
在梦里,她梦到了刘星,特别的阳光,像个大男孩,抱着幼年的她,乐呵呵的。她开心的玩着风筝,风筝终于飞起来了,君雅高兴的大声叫起来。
好多物品都神奇的飞起来了,有漂亮的文具盒,小书包,还有她漂亮的小裙子。好多玩具,小小的电子琴,她最喜欢的电子手表。
柔和的风从山坡拂过,青草在她脚下,琳琅满目的玩具,和她的小风筝一起,在空中缓缓的漂浮。像是很慢,飞的很低,像是唾手可得。
君雅努力的跳起来,想抓住其中的一样。可是怎么也抓不住,那个大男孩刘星,就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她。
这时候,一只蓝色的小海豚慢慢的从天空飞过,它停下来告诉君雅,有只小熊在夜里哭泣。小熊拖它告诉君雅,很想你。
君雅朝着山坡上奔跑,小手小脚跑的很慢。后面传来哈哈的笑声,笑她跑不到山坡上,笑她腿短。
笑声越来越近,君雅越来累,跑不动了。有只小狮子跑了过来,硕,快上来,快上来,君雅骑着它,她们一起跑,跑向山坡。下面是绝壁,蓝色的海,很美。
小狮子说,我们一起跳下去,会有小熊来接我们的。
君雅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脸上擦拭,她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张脸。长长的胡子,头。深陷的眼窝,目光无限温柔。
“丫头,醒了?”
稳定心神的君雅,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正一脸心痛的看着君雅。
“爸,我没有事。”
“我知道,只是有点体虚。你太累了,歇几天好吗?”
“这次君雅不再坚持,她点点头。”
“是想他了,对吗?”
听见父亲直接了当的询问,君雅不再隐瞒,微微点头承认了。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小广还活着。”
“啊,真的?”躺着的君雅眼神一下就放光。
“真的!”
“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君雅一下子就问到了重点。
环顾四周,好像父女两人仍旧被软禁在这里。君雅略一思索,觉得怎么可能。虽然没有见到活着的苏佩,但当时的危险,已经传遍了基地。即便他们大难不死都活着,那对于刘星也是一个坏消息,怎么可能会传到他们耳朵里?
“确实是,我是从今天又来转一圈的,那个姓李的狗腿子那里听来的。”金老信心十足。
“那个李大狗腿子?”君雅疑惑。
“是的,我和老苏是多年好友。在很久以前,我们之间就有一个梗,半人马的外星人驾着三角形飞船来了地球。”
“噗嗤,”君雅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父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聪明的她立刻明白了,一定是那个狗腿子说漏了什么,或者是显摆什么。
“今天他们过来显摆,那意思是外星人都来了,咱们就别死撑着不投降了。”金老有些瞧不起这些狗腿子,“老苏是个极其狡猾的家伙,而且很有政治头脑。他肯定早早的现基地不对,因此绝对不会贸然进来,他会找我这个老实人问情况。找不到我,他就会想法给我信息。他这么宣传,只要我活着,就能知道他来了。这个老家伙,聪明的很啊。”
“是啊,听说你年轻时候没少被他耍。”
金老眼睛一圆,“我那是量大福大!”
“嗯嗯,被人骗去冬泳,然后被围观的那种。”君雅揭短。
金老和苏老曾经是一对互相挤兑的损友。不过随着年龄增长,两人从损友变成了至交。可以说,学识上金老稳胜一筹,但为人处世方面苏老远金老。就金老今天的政治地位,都是苏老这个好友推荐和帮助下获得,否则,金老会成为科学家,但不会有任何行政职务。换句话说,假如是苏老在基地主事,以他的手段和智慧,那个刘星绝不会这么容易成事。
“再睡一会儿,你刚才睡得很紧张。”
“嗯,不过有点睡不着。”
“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了再休息。”
“好。”
看着父亲起身,君雅也起来,她在床上抱膝而坐。
曾经的爱,犹豫仿徨,心中渺茫了希望。追逐在回忆中,林中闹剧,诗一样的奔跑。那风吹着颤动的月光,放轻松,幻想,没有约束,流浪的爱情。
穿越漆黑的眼眸,那失去所爱的心痛。仰望天空,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思念。
看着女儿吃饭时若有所思,那少女心思一览无遗。金老心中万事明了,作死的刘星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在权力和欲望中越走越远。表面从来不干涉女儿感情的金老,其实也是有自己的底线,人品。刘星后来表现出来的人品,让金老越来越不喜欢。聪慧没有用在正道,专注于欺瞒和手段,已经脱离了正常的展和政治范畴,成了不折不扣的阴谋家。
更不用说他私下里那些纠缠不清的女人,即便没有实在的证据,但彼此相见时的眼神,甚至从他身边的人判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狡猾的人,也不能在所有的时间,瞒过所有的人。
敌我已经对立,甚至我方援军情况已经表明的情况下,该如何破这个局呢?
金老来回在屋里踱步,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
金老肯定自己是第一批被软禁的人。自己软禁前还在和一些科技人员探讨对悬崖上方的探索问题。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们立刻变成了如何合理的安排救援,派多少人去合适,路上应该准备什么?然后就有人告知他女儿病倒了,自己心急火燎的
赶回去,就遇到了软禁,直到现在。
金老敢肯定,当时一定用什么谎言稳定了人群,接下来又用更大的谎言和手段收服或者收监了很多人,不然这件事压不住的。
君雅看着父亲来回踱步思考,没有出声打扰。直到父亲抬头看向她。
“我知道了,刘星用了一个最古老的法子,隔绝很多反对他的人。”
“什么法子?”
“谎报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