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头脑一震,被文怀君端到了床上坐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文怀君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可以让我做你一辈子的粉丝吗?€€€€别的身份也可以,你的爱人,你的伴侣,你的狗狗,依靠你并且随时能让你依靠的人€€€€你的老公,你的丈夫。”
许昼被此情此景钉住,一动不能动,只有鼻头眼眶一齐泛起酸胀的热意,眼泪瞬间涨潮。
文怀君见他不答话:“我做你老婆也可以,反正我要你一辈子,差一分一秒都不算的那种一辈子,行吗?”
这几句话终于跑过了漫长的神经系统,争先恐后地涌进了许昼的意识里,大脑开始滚动播放加粗的弹幕“他在向我求婚!”
许昼怒想,草,居然被这狗男人抢先了!
文怀君也是平生第一次做这件事,业务不熟练,没排练,全靠气场强撑着。
这会儿他上头结束,冷汗下来,才现定做好的戒指被他放在客厅的外套里了。
他两手空空,骑虎难下。
文怀君只能硬着头皮:“那个,你先口头答应我,给我十秒…不,五秒钟,我去拿戒指。”
“啊,戒指,我有啊。”
许昼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抽了,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了戒指的盒子,打开,把那个稍微大一点儿的拿了出来。
就这样,文怀君半跪在许昼面前,结果左手反而被许昼拉起来,然后无名指上被套进了一枚戒指。
许昼也结巴了:“这,这是我自己设计的,不好看,你别嫌弃。”
文怀君被许昼行云流水掏戒指的行动震撼了,一时舌头打结:“你怎么也准备了戒指,你什么时候€€€€”
两人一齐窒息,靠,这是什么混乱的求婚景象!
四目相接,文怀君率先笑起来,从盒子里拿出属于许昼的那枚戒指,握着他的手,牢牢套上了他的指根。
“笨,你是我的了。”文怀君觉得他们傻,笑着把许昼按进床里一顿猛亲,一声一声啵得贼响亮。
“草啊,怎么这么傻逼!哈哈哈哈。”许昼被他沉甸甸地压着,又是笑又是亲的,差点喘不上气。
两人大包大揽地拥抱着,喜极而泣的笑声闷在对方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刚才两人的糗境。
笑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衣料落地的€€€€声,两道呼吸急促起来,他们浑身上下只剩下戒指。
文怀君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无名指根上环状物的触感,好像终于被套上项圈的流浪狗,他流浪十几年,终于等回了他心爱的人。
一次次被抛起又跌落后,许昼软着腰陷在床里,小腹好像还在痉挛。
他餍足地抱着文怀君的脖子,手指缠绕他的头。
许昼慢慢平复呼吸:“你知道我在飞机上,做了一个什么梦吗?”
“嗯?”
许昼的话题跳得有些快,文怀君仔细回想,才从记忆里扒拉出一段。
当时许昼刚刚来到十五年后,文怀君作为科研人员,要对许昼进行提问。
研究员当时问许昼在飞机上做了什么梦,他支支吾吾地没说出口。
于是文怀君懒洋洋地问:“不知道,什么梦啊?”
许昼看着他的眼睛:“我梦到我们结婚了,天上飘玫瑰雨,你亲了我,特俗。”
文怀君哈哈笑,笑完又觉得心酸,那时许昼亲眼看着自己和别人结婚了。
“现在没有玫瑰,怎么办,我只能亲你了。”文怀君说。
唾手可得,说亲就亲,此时洞房花烛,日后犹有夜夜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