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这个。”文怀君失笑,“我妈不太会削水果,但她会要家里的阿姨给我和怀卿准备水果。怎么了?”
许昼接过叉子,吃了一块西瓜,笑着看向文怀君,语出惊人:“没什么,我觉得你可以当我妈。”
许昼从小就没怎么体会过姜蓝口中“家”的感觉,放学回家有喷香的晚饭,父亲陪孩子出去放风筝,母亲会准备水果和热牛奶,一家人偶尔插科打诨,但总是温馨的。
每当许昼听到“家”这个字,出现的好像都是文怀君的脸。
文怀君噎了一下,但很快就笑起来,大概是觉得能当许昼的妈妈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就可以看着他长大。
“好啊,那你先把这碗水果吃完。”文妈妈装模作样,挽着袖子,皱眉的神情和广大老妈学了个十成十,“吃完就赶紧上床睡觉!”
奈何文教授一届硬汉,摆着老妈的表情实在太违和,许昼笑喷,笑得咳呛了半天。
看许昼放松了一些,文怀君也心情好起来。
他瞥了一眼许昼的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英文和工程图,对他来说宛如天书。
“这是你要做的项目?”文怀君问。
许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瞎话:“嗯。主要是项目研究和优化,要看很多论文和以前的材料。”
“我以为你的工作是做建筑设计。”文怀君惊讶道。
“嗯呢。”许昼含糊点头,“实习生嘛,都是从细枝末节的东西开始做的。”
文怀君了然地点点头,他们实验室的小孩儿也都是从抄数据开始的。
其实许昼不善于说谎,尤其不会在文怀君面前撒谎,但他心里十二万分地不愿意让文怀君知晓自己正在忙渊文科技的项目。
文怀君应当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但假如他知道许昼的项目是为自己公司做的,或多或少会掺进私人因素。
他会亲自去decompose商量项目,甚至直接在家里和许昼谈,或者用甲方的身份点名要许昼参与设计?
许昼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做,但许昼希望文怀君压根不知道,一切都按最公事公办的程序来。
许昼想要完全靠自己,不仅让J女士看到自己的能力,也要让文怀君看到自己有与他并肩的可能性。
“你这五天忙完之后是不是就能回归正常作息了?”文怀君问。
许昼点点头:“应该是。”
文怀君松了口气,五天是他能忍耐的极限了,再这么看着许昼在他面前拼命工作,文怀君怕自己冲动到直接给许昼办辞职。
一碗水果不知不觉已经被吃得见了底,许昼追悔莫及,有点不好意思地叉起最后一颗草莓送到文怀君面前,“给你。”
文怀君捏着许昼的手腕用力,把草莓塞进许昼的嘴里,然后趁许昼还没反应过来,俯下身去咬下一半草莓,和他接了一个沾满香甜汁水的吻。
双唇轻柔辗转,文怀君离开时,许昼已是半面含情,诱得他心痒难耐。
这房间不能再待下去,否则许昼一晚上都别想再工作。
文怀君拿着空碗,逃也似的出门,临走前还是嘱咐许昼早点休息。
接下来几天都过得非常紧凑,许昼早出晚归,文怀君也跟着早出晚归。
每夜里文怀君也是听到许昼关灯上床休息了,他才会安心睡去。
许昼有时三点睡,有时会弄到四点,文怀君满心都是把许昼按进床里做到没力气工作的念头,就像大学时一样。
但他还是生生压抑住了。
每天文怀君都变着花样让许昼得到适当休息,比如让他吃水果,比如把他拉到沙上趴着,给他做套简单的按摩。
文怀君的手法很专业,暖热的大掌把精油抹上许昼的后背,轻柔推开,粗粝的掌纹下是细腻光滑的肌肤,简直让文怀君沉迷。
许昼最近都坐在电脑桌前,不怎么活动,关节僵硬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