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结婚呢?”颜羽庭认真思索,“如果他结婚有孩子,继承人这位置肯定就是他的了。”
许昼突然喉头一噎,周术语抢着分析道:“文教授不可能不知道,家庭传承对家族企业有多么重要。但他坚持不结婚,要么是他对继承不感兴趣,要么就是,他真的很爱一个人,但是不可能结婚。”
话音一落,颜羽庭和姜蓝都出“喔喔”的起哄声。
颜羽庭是个很现实的人,提出质疑:“还有谁是文教授娶不到的?甭管男的女的,等着嫁的人得从这儿排队到法国吧。”
“没准早就定好了婚,文教授就等着拿下今年的诺贝尔奖,然后回家结婚,继承亿万家产。老婆只会影响他科研的度!”姜蓝猜得天马行空。
“算了,甭瞎猜了。”周术语说:“反正不管文教授结不结婚,跟谁结婚,都离我们普通人太远了,肯定是我们不认识的豪门大佬,猜都猜不到。”
“确实。”宋楚简练道。
“诶,许昼你怎么一直不讲话啊?”姜蓝喊了一声。
“我在看报道呢。”许昼抬头,扬了扬手机:“而且我猜文怀卿会当继承人。”
颜羽庭立刻接过话茬:“我也觉得文怀卿很好诶,温柔漂亮能力强的大姐姐,你们看到她的履历了嘛?真的很厉害……”
她突然感到身边有点冷,宋楚正沉默地看着她,颜羽庭立刻陪笑着跑了。
其实许昼一直在听他们聊天,那股飘摇的自卑感再次席卷他,像无论如何都无法根除的痼疾,时不时就会复。
他看着照片上气场强大的三个人,只觉得遥远。
许昼站在绵延无尽的公路边,四周一片荒原,文怀君却在交易所,在无数媒体的镁光灯下,操心着千亿级别的生意。
身边的朋友们议论着文怀君的生活,像在谈论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许昼和文怀君,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五个人坐上车,向着目的地前进。
姜蓝接了一个电话,哼着说:“嗯,是,怎么了?”
她听了一会儿,瞪大了眼睛,表情逐渐扭曲,气愤道:“什么?我老早就预定了,你现在才跟我说被包场了?要我改时间?我都快到了!你知道我们开了多久的车吗?”
那边又说了些什么,姜蓝听了会儿,生气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许昼问。
“大峡谷高空跳伞那边的工作人员,说我们今天的预定被取消了,因为有贵宾包了场,今天早上才跟他们定的,要我们换个时间。”
“我草,凭什么啊!”周术语都被气得飙脏话,“有钱了不起?”
“他们说既然我们都快到了,就过去,他们给我们办个会员卡之类的,下次去打五折。”姜蓝叹了口气。
颜羽庭和宋楚在另一辆车里,气得拍了两下喇叭。
“我看要下次去把他们打折。”许昼话里带刺,心里也不爽。
五个人心情郁闷地往前奔,太阳都变得毒辣,让糟糕的心情愈黏腻。
文怀君突然给许昼打了个电话,许昼愣了一下,平复了一下语气,接起来。
文怀君问许昼:“你们在哪?”
许昼看着车窗外红褐色的岩地:“大峡谷,我们准备去跳伞,但突然被取消了。”
“大峡谷跳伞?”文怀君重复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传出来文怀君的声音:“你们的预定恢复了…你们现在就可以来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