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文怀君垂头给他吃,姿态放得很低,露出虔诚拜倒的宽阔脊背。
许昼闷着喘,想投桃报李,什么形式的都可以,但他刚俯下身就被文怀君拉起来,刚解开腰带就被文怀君按回去,刚摸到那个小瓶子就被文怀君坚定地抽走。
方才舒服过的脑子里一片浆糊,一丝不满的情绪却越来越清晰地浮现。
“不要?”许昼眉尖轻皱。
文怀君吻平他的眉心,滚烫的手心抓住许昼的手腕,含糊道:“这里不方便洗。”
“你今天在台上,弹琴很好听。”文怀君咬着许昼耳朵上那个耳夹,轻轻吹气,一边抚弄许昼那双弹琴的手,想象修长五指在弦上灵巧拨动的模样。
文怀君诱哄着:“来,我当你的琴。”
“你握着吉他的这个部分,是不是叫琴颈?”
许昼被蛊惑,琴颈沉甸甸地落在手心,分量很足,烫手。
他头晕眼花,心头啼血,文怀君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以后让他还怎么弹琴?
其实不需要是多么技巧高的琴师,只要是许昼,一切都变得很容易。
乐器闷出浑厚的低音,弦颤着,听得许昼心痒。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抵,嘴唇相抵,其他地方也是。
两人都觉得陌生,一个人是摸着十五年后的,另一个人是隔了十五年没摸。
挺奇异的感觉,熟悉里带满了刺激。
久别重逢的滋味,一尝起来就没完没了,跟上了瘾似的。
文怀君手口并用地让许昼去了三回,自己的战线却拉得很长。
他最后堵着许昼吻,不远处恰好一朵大浪撞在礁石上,一声闷响,溅起千万片洁白的潮花。
许昼眼神直,越过那一大堆花白的纸团,盯着那两盒安然度过一夜、居然还没被开封的东西看,喉咙莫名其妙地痒。
手上好像还残留着沉甸甸的滚热触感,它像有自己的生命般散着热气。许昼缩进被子里,脸不正常地红,咂摸着那感觉,一手圈不住,又把记忆里那东西的年轻版本拉出来做对比。
许昼心里头一突一跳的:这玩意儿过了二十岁还能长吗?总觉得比以前的还要大。
压在身上的手臂突然收紧了,像捕蝇草似的把许昼拖进怀里按着。
“想什么呢?”文怀君醒了,半眯着眼,声音慵懒倦怠。
许昼脑子里还塞满着不健康的东西,有种被抓了现行的羞耻感,看着文怀君的半边身子,慢吞吞地说:“下次还是用双人睡袋吧,你跟没盖被子一样。”
“嗯,好。”文怀君清醒了点,凑近看许昼。
唇是肿的,脸侧还有些晦暗的白痕,文怀君抬手帮他擦了,心里对自己的表现还挺满意。
够克制,够清醒,没疯,把人伺候得够舒服。
但其实文怀君有几次差点没把持住,手上力道也重了,让许昼腿上落了点掐痕。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规矩。
文怀君撑起身子蹭过去,郑重地吻许昼的脸:“生日快乐。”
身子抵着,文怀君早晨的生理反应就格外明显。
许昼偏了下头,睫毛还很潮湿:“你昨晚…饱了吗你?”
谈何饱,简直是只开了个胃,文怀君故意勒着裤腰带让自己饿,半饥不饱地守着理智。
他没办法,这地方太危险,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