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你前男友诶,你是不是为他太守身如玉了一点!”
姜蓝问着,顺手接过了一个西国帅哥递过来的联系方式。“还有什么是比你表演更重要的事情吗?”
周术语手里也握着别人送的酒,对许昼直言:“你会不会陷太深了,万一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你呢。”
姜蓝继续加码:“万一他只是找个借口不来看你的演出呢?明显就是不把你放在心上啊,一直想着这种人,你也挺累的吧。”
许昼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大家都是在关心他,但他又不能说,他前男友来不了是因为要去华国开研讨会。
冷暖自知,许昼笑着要他们别担心:“我心里有底。”
颜羽庭无声叹气,心想她见过的恋爱脑们都这么说,以为对方很爱自己,结果最后都哭得很惨。
姜蓝拍着许昼的肩撂下最后一句话:“老许,我们就是希望你能享受自己的生活,别被其他的什么人束缚住了。”
他们几个真的挺够意思,永远站在许昼这边,许昼点点头说好,一定。
姜蓝摆摆手,把头很酷地一撩,扬了扬手中扑克牌般的一沓纸条:“那我去挑个帅哥约会了,回见,明天给你过生日!”
周术语身边也热闹得不行,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就被帅哥拉走了。
文怀君坐在二楼,清清楚楚地看见许昼身边围满了人,都是神情仰慕的年轻面孔,热络地和许昼讲话,许昼则在人群之中谈笑自如。
一种类似于断线风筝的脱力感猛然击中文怀君。
他们现在相差十一岁,几乎可以说是存在代沟了,心理医生的话浮上心头,许昼有他自己的人生。
独自坐在暗色包厢里的文怀君想,如果他不再拖着许昼,而是放他追求普通年轻人的生活,许昼会不会自由许多?
既不用有追赶他的压力,也不会被自卑的负面情绪填满,许昼就应该像文怀君的学生们那样,每天上课、学习、搞搞乐队,找另一个年轻人谈恋爱,互相帮助成长,轻松自在。或许也可以像西国人那样,享受纯粹的身体愉悦。
但只是稍微一想这样的可能性,文怀君就心里堵。
许昼是他一个人的,他不想让出去。
所以说实在的,文怀君嫉妒这些年轻的孩子们。
如果他当时也坐上了那架飞机该多好,这样他就可以像底下这些年轻人一样,名正言顺地绕在许昼身边,用玫瑰和美酒追求他的青睐。
突然酒吧里灯光一闪,打断了文怀君的思路。
主办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大家好,现在是惊喜时间!每位顾客入场时都有一个纸手环,手环上印有独一无二的数字,我们现在将抽取一个幸运儿,hex将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前提是我们可以做到的哦。”
大屏幕上开始随机滚动数字,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大屏幕,一边低头查看自己的数字。
“97号!”
一位纤细的女生有些害羞地举起自己的手,“是我。”
“那你有什么愿望想实现的呢?比如hex一年的会员,今晚的酒水免费之类的,我们都可以做的噢,但像帮你期末拿a+这种就算了。”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女生和身边的朋友七嘴八舌地商量了一会儿,红着脸接过话筒说:“谢谢今晚乐队同学的表演,我们都很喜欢。但我们想听许昼老师来so1o,可以吗?”
酒吧负责人笑道:“哦,那我想应该要征求许昼先生的意见。”
所有人便伸长脖子寻许昼,凑热闹的群众们自喊道:“so1o!so1o!”
许昼放下酒杯,面上有些许薄红,他找到姜蓝问:“可以吗?”
许昼不清楚乐队吉他手单独演出是不是可以的,但姜蓝显然不在意这种事,他们组乐队本来也只是为了好玩儿。
她坐在帅哥对面,冲着许昼狠命点头,催他上台:“去呀,我们都想看!冲!”
许昼在声浪中被推上台,他坐到高脚凳上,腿自然地垂下,吉他压在膝盖上,舞台灯光转成了暖黄,轻柔地给许昼勾勒出一道金色的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