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文怀君依言走到前面。
许昼落后他半步,撩起眼皮看他成熟的侧脸,搞不懂这个正教授为什么总是冒着傻气,像是头顶有一颗颗小气泡噼啪破裂。
昨晚的事是没法问出口的,许昼在他面前就是醉了的形象,醉鬼当然不会记得生了什么,更不会因为对方安分守己就生气。
所以左想右想,许昼还是找了个理由。
“你上周怎么不找我吃饭?现在想起来了?”许昼语气很冲,有理有据的,像个被冷落了的正牌男友。
文怀君心里安心了点,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我上周比较忙。”文怀君解释道:“这周就好了。”
“你知道hex在哪吗?”许昼问,他们这周就要去演出了。
来到这个时间点好几个月,许昼收了文怀君不少礼物,心想自己也要回他一份礼。
文怀君禁止金钱交易,许昼便准备给他唱歌,在他第一次登场的舞台上。
“知道。”文怀君哪里不知道许昼的意思:“我肯定会去啊,我拿着横幅灯牌去!粉头。”
“滚啊。”许昼推他一把,威胁他:“你只能戴着口罩帽子站在角落偷偷看。”
文怀君低声笑,乖乖点头。
许昼好久没吃小龙虾了,上次还是大夏天的,在炎热的铁棚子里跟文怀君和陈静淑吃的。
那时许昼还没能欣赏酒精饮料的乐趣,他俩喝冰啤酒,许昼就在旁边喝冰豆奶。
那时候小龙虾在华国火得不行,夜里大排档全是卖小龙虾的,几十块钱一大盆。
三个人吃得热汗淋漓,辣且欲罢不能,纷纷张嘴哈气。
所以在踏进亭台水榭,曲径通幽的高级中餐馆时,许昼难以置信地问:“这地方卖小龙虾?”
文怀君无奈:“西国小龙虾本来就少,也没有大排档,凑合凑合。”
好家伙,高雅精致的餐厅成了凑合凑合。
文怀君抢在许昼看菜单之前就把单给点了,生怕他看到菜单上的价格之后就拖着他回去。
服务员一连端上来十个盘子,白瓷盘子里整齐地码着一小堆油焖虾,精致得像工艺品。
“这是油焖大虾?”许昼瞪着眼。
文怀君带上手套,熟练地开始扒虾壳,三两下就把肉€€出来,放到许昼碗里:“都说了,凑合凑合。”
“我靠,你抢跑。”许昼醒过来,飞快抽了一个手套。
许昼不是那种非要男朋友帮他剥虾他才吃肉的,他自诩巧手,每次都要和文怀君比谁剥得快,然后给对方吃掉。
文怀君虽然手笨,但扒虾奇迹般地飞快,许昼碗里都快堆起来一座小山了。
“你是不是偷偷练了?”许昼瞪他。
文怀君随口道:“是啊,练了十五年,就等着你回来碾压你。”
一听这话许昼就不吱声儿了,心里不是个滋味。
文怀君连忙打圆场,说诶,开玩笑呢,我剥虾天赋异禀。
最后许昼吃了一大堆,文怀君吃了一小堆,俩人手上都油津津的。
许昼先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手,文怀君说好。
许昼用肩膀把包间门顶开,没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