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昼心想,我还远不够优秀,我想让所有人都闭嘴,让所有人知道我配站在你身边。
文怀君半蹲着给他清理完,绑上了干净的纱布:“对不起,我慢了一点才到,不然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总不可能每次都要你保护我。”许昼理所当然地说,“就像十五年前…你不是没保护好我。”
文怀君喉头震动了一下:“但下一次,如果你还需要我帮忙,还是直接找我,好不好。”
许昼点头,说好。
文教授满意了。
“对了,姜蓝说你会来听我们彩排?”许昼突然想起这茬,有些突兀提起,“他还说你那天在教室表现得很反常。”
“是的。”文怀君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又反问:“我有表现得很反常吗?我只不过是去要了一张入场券。”
许昼:行叭。
“我那天应该会晚点去。”文教授很有自知之明,“他们看到我在场,肯定就嗨不起来了,我开场十分钟后再偷偷坐到最后一排。”
许昼笑出声,“你也知道你学生不欢迎你?”
文教授无奈地点点头,又说:“所以如果你开场的时候没看见我,不要误会我鸽了你。我会到的。”
许昼“哦”了一声,又说:“我们彩排是为了去hex表演。”
“嗯,我知道。”
“那…”许昼有点紧张地问,“你那天会来吗?”
文怀君看着他笑了,反问道:“难道我会不来吗?”
“这可是你的舞台秀,我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许昼抿唇笑了笑,抿出两个不明显的小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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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当天,排练室里从未如此热闹。
姜蓝招呼着观众们坐下,那几个西国老哥左顾右盼地嚷嚷,说文教授是不是要来?怎么他还不来?
姜蓝抬头望了一眼:“是哦,要等等吗。”
许昼没忍住说了句:“不用等他了吧,我们准时开始。”
文怀君到的时候,排练室里已经传出了鼓点震撼的音乐,他推开后门,却立刻被台上的人慑住了视线。
台上有四个人,但文怀君眼中只剩一个。
他想象过站在台上的许昼会是多么神采飞扬又潇洒无羁,但没想到他们为了彩排舞台效果,还化了妆。
许昼本来是如玉温润的面庞,现在画了并不夸张的眼线,黑散着,露出半只洁白的耳朵,他微阖着眸,纯净中添上一层恰到好处的妖媚,十足诱人。
他修长的手指扣着文怀君送他的琴,身上穿了件左右不对称的衬衫,短的那边露出隐约的腰线和薄薄一层腹肌,薄汗为他细腻的肌肤覆上一层莹润的光膜。
许昼第一眼就看到了文怀君,他站在遥远的舞台上,直直地看进文怀君的眼里,手中的弦声愈强劲,严丝合缝地和着震撼的鼓点,毫无纰漏地奏出一长串绚丽的so1o,引得底下的观众出两岸猿声啼不住的欢呼。
炫完技,许昼好像很得意,遥遥地朝着文怀君抬了一下下巴,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因兴奋而干燥的嘴唇,嫩红的舌尖一闪而逝。
文怀君站在最后排,心跳随着鼓点共振,从喉咙到五脏六腑都燃起干燥的烈火。
万般形容词在此刻都形同虚设,文教授博学的大脑里此时就剩下三个加粗大写的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