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君自然地转过头来回答:“给学生准备下一次测试的题目。”
“那你皱什么眉头。”许昼笑他,指尖抚了一下他浓眉间细微的纹路。
“我想不通。”文怀君扶着额头,诚实地苦恼道,“他们怎么考得这么差。”
许昼:……
“我上次预测平均分在6o%左右,结果他们给我考出来2o出头。”文怀君敲了敲桌面,“我上课都讲得那么详细了,就差把答案给他们抄黑板上了。”
许昼沉默了,他犹记姜蓝抱怨的那一大串鱼字旁的生僻字,心想文教授的“详细”可能和学生的“详细”不是一个详细。
他想着要不要给文怀君提点建议,暗地里帮帮姜蓝和她苦逼的同学们。
“你是不是讲太快了?”许昼措辞谨慎地问。
“有么?”文教授认真反省,语气里居然有点委屈,“是我讲得太差了吗?”
哦,天。
许昼受不了文怀君这种委屈巴巴的样子,像只一脚踩空掉进河里的湿淋淋大狗。
算了,重色轻友的天平迅滑向深渊。
就让他们考不及格吧,安抚男人比较要紧。
许昼揉了揉文怀君的后脑勺,硬核安抚道:“不是你的问题,只是因为他们比较笨。”
“你这测验是随机日期的吗?”许昼随意地问。
“不是。”文怀君在许昼手心里蹭了蹭,扎得许昼手心痒痒。
“我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
“哦?”许昼挑起眉。“演示一下。”
文怀君坐正,肩背挺直,一副很虔诚的模样。
他敲敲键盘,搜出一份万年老黄历,随便点了一个日期。
“下周三,诸事不宜…嗯。那就这天吧。”
许昼:……
诸事不宜,你学生能考出好成绩就有鬼了。
第二天,乐队继续排练。
主唱大人姜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许昼嘴中已经变成了“比较笨”。
他们看着许昼背着炫酷漂亮的新琴走过来,开始高高低低地吹口哨。
“你这是接受人家的好意了?”比较笨的姜蓝问许昼。
“嗯?”许昼把琴拿出来,犹豫了一下才说:“大概算是?”
“哇哦!”周术语拉长了尾音,“所以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什么溜出来给我们见见?”
周术语已经相当自然地把自己摆到了娘家人的地位上,一副七大姑八大姨的关切状。
“早着呢。”许昼佯装踹他,垂下睫毛去调音。
“我还得努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