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段,轻纱笼身,便又添了几分妩媚雅致,一举手,一投足,妩媚中,又见英气。
长孙嫣儿看到李良晟定定地看着瑾宁,心里醋意大生,一手挽住李良晟,便与他一同走向瑾宁。
她脸上带着耀武扬威的神情,站在了瑾宁的面前,“表姐,见到你在这里真是意外啊。”
瑾宁从没有机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因此,这话便是讽刺了瑾宁虽是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却从不曾受过嫡女待遇。
瑾宁看着她,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确实意外,至少,我没想过你会来,江宁侯夫人知道你来吗?”
江宁侯夫人会准许她来?那位可是最要面子的,自己的儿子还没成亲,就带着小妾四处走,不怕人笑话吗?
瑾宁自然不知道,这一番长孙嫣儿能来,是江宁侯夫人授意的,自从大出血之后李良晟到了国公府门口大闹,此事传了出去,外头的人都说李良晟压根不想纳长孙嫣儿入门,只是想与长孙拔结盟。
这种话,若只是闲话也还好,可如今江宁侯立了大功,马上要回来,这话若是叫皇上或者有心人听了,却是一个大祸端。
因此,江宁侯夫人让李良晟带着长孙嫣儿出来,表现出与贵妾的恩爱,证明长孙嫣儿入门纯粹是因为互生了情意。
李良晟忽然伸出手拉住瑾宁的手臂往身前拖,声音粗暴而焦虑,“你等一下!”
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能清晰听到他的呼吸声,这个从成亲以来,便一直在她心底占据最重分量的男人,曾痴迷他的一言一行,爱凝望他醉酒舞剑的英姿,更爱他手执一卷书于月下朗诵。
五年,亲密无间,五年出生入死,五年痴迷不悟,五年的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往事带着血腥的气息,席卷而来,瑾宁扬手挥开,冷冷地道:“李公子,自重!”
李良晟自知失态,松开了手,但是眸子却依旧锁住瑾宁的脸,“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长孙嫣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眸光如毒箭般射向瑾宁,恨不得把她活剥生吞了一般。
瑾宁冷笑起来,“难道不是你们侯府退婚的吗?”
“你……”李良晟咬了咬牙,他的脸皮很薄,此番质问,已经是失控,但是他不甘心,“我给过你机会。”
“谢谢,可我没打算给你机会。”瑾宁冷道。
一道身影快地过来拉住了李良晟的手,然后往两人身边一横,尖声道:“表妹,侯府和你已经退婚,你为什么还要纠缠良晟哥哥?”
长孙嫣儿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引得一众人侧目而视。
大家纷纷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这国公府和江宁侯府的婚事,一直是外界津津乐道的。
江宁侯军功赫赫,便是娶位郡主也不为过,只是,却要迎娶一位在庄子里长大的野丫头入门,已经叫人诧异。
侯爷
出征之后,却又取消了这门亲事,还先纳了个妾侍入门,而这位妾侍长孙嫣儿与陈瑾宁还是表姐妹关系。
听了长孙嫣儿这话,大家都觉得,这宁安县主是不是还是想嫁入侯府?
所有的眸光都凝聚在了瑾宁的脸上,只等着她如何辩解。
这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确实不成体统,如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瑾宁却是落落一笑,“表妹,我与李公子虽然成不了夫妻,却到底有过婚约,又不是交恶退婚的,见面打个招呼,问个好,如何便说得上纠缠?若我真的纠缠,怕是你连入侯府做个妾侍都不可能的。”
她冲李良晟福身,“李公子,既然贵妾吃醋,以后咱们见面,远远点个头便是,也省得落人闲话。”
不辩解,直接承认与李良晟说话问好了,如此坦荡荡,谁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长孙嫣儿,连人家说句话问个好都不行?这醋劲未免大了些吧?而且,她只是个妾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