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马蹄声大作,似有千骑卷平岗之势。
看到来人,梁旷世哈哈大笑:“看来你的人来的没有我的人快!”
领头之人,正好穿着近卫的铠甲。
“何人作乱,胆敢伤了小侯爷!”
为的近卫领一人一骑抢先一步,大喝了一声,用威严无比的目光扫视四周。
然后,他呆了一下——这里,似乎没有敌人啊。
“哈哈哈,搞半天是我的人。”这下子哈哈大笑的就是苏墨了。
“张子胜,你在干什么?”梁旷世的脸sè很难看,他认出这个人,是近卫的另一个副统领,平素跟他向来不对付。
张子胜伸手抓了抓头盔,又把头盔拿了下来,在脑袋上抓了两下:“他、娘、的,这怎么回事?”
他先是看到了苏墨的“叫人信号”,又看到了近卫的“叫人信号”,还以为两个人是一起的,哪里想到两个人是对手?
于是,他很尴尬。好像打群架去帮忙,结果现两方人马都认识,完全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平地响起一声炸雷:“谁敢伤我孙儿!”
苏凌天与苏宁直两人,带着身后的二十几个护卫,竟然踏出了千骑冲锋的气势,胯下战马沉重的马蹄踏在地上,更踏在每个人的心里。他们身上散的血气让一些没有见过的世面的近卫脸sè白,胯下的马儿也是不安地嘶鸣。
“不是吧?”苏墨却是非常不满,“老爷子,你就带来了这么点人?”
苏凌天老jian巨猾,不对,是老谋深渊,看着神sè尴尬,脸sè难看的梁旷世,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老神在在地挥了挥手:“急什么,后面还有一群老不死的。”
仿佛是为了给他这句话作解释,一句句沧桑却不苍老,嚣张而放肆的话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苏老头,有什么好事啊,放着我来!”
“你个老东西,连马都骑不动了吧!”
“滚一边去,老不死的,你才连马都骑不动了,行不行老子吊打你。”
嗯,听着像是一群土匪内讧了。
但是梁旷世的脸sè却变得难看,很难看,异常难看,这些人……这些老头子,都是沧浪国的元老。
比如那个穿着红衣服,花枝招展,乃是护国侯,救过先帝两次,当今圣上一次,简直就是救皇帝专业户。
身边白衣飘飘的老帅哥,一个真正属于沧澜国的灵修外加炼药师。当今圣上面对一些妃子的还需要向他求药。
另一个sao包的紫衣老头,前前近卫大统领,梁旷世的老爹见了,也得哈腰点头地口称大人。
简单得来说,他们就是一群对于沧浪国做出贡献,现在就享清福,没有什么实权,却是任何人都招惹不起,就算是皇帝看见了,也得笑着问好的一群退休老干部!
梁旷世脸sè很难看,苏墨的脸sè也不咋滴。
“爷爷,我还以为你会拉来一群大军,为什么会有一群跟你差不多的老头子?”看看梁旷世那边,多么威风,再看自己这一边,简直是群魔乱舞——不对,是“群老乱舞”。
听到苏墨这么一说,众老头不满意了。
“这熊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嫌你爷爷我不能打?那边的,来十个,老子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被他指点过的近卫脸sè跟死了爹娘一样难看,谁敢动您老啊。
“苏老头,这倒霉孩子讲话跟你一个德行!哈哈,是你孙子!运气不错!”也有嘲笑苏凌天,挤眉弄眼的。
“都别吵了,苏墨,跟我说说,这群近卫怎么就欺负你了。”苏凌天大喝一声,终于止住了一群jing力过剩的老朋友。
“他抢我东西!”
苏墨指着梁旷世那一边,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梁旷世身边瞬间就多出了一大块空地,身边的近卫在苏墨手指的同时策马一跃,跟他拉开了大段的距离。诸位禁卫军在刚刚入伙的时候就被了不少画像,被人嘱咐,上面的人都是不能得罪的。
这些老头子,无一不是“甲级不能得罪”画像上的人。
至于倒霉的张子胜,早就躲到了人堆后面。
“我没有!”
梁旷世嘶声力竭地吼道。
可惜以苏凌天为的老头子根本不理会他,一个个表着自己的观点。
“这不行,近卫现在怎么这个德行了,我老胳膊老腿的,以后都不敢上街了。”
“哈哈,肯定是你教出来的。”
“滚一边去,老子从来都是抢外人,不动自己人!”前前近卫统领很不满意。
当杨靖跟着自己的小师妹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乱糟糟的场面。
一群老头子围着梁旷世不断地声讨。
梁旷世跟只鹌鹑似的缩在一边,不断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是把涌上喉头的鲜血再吞下去。
眼前是他完全惹不起的老年人天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