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开了四十多分钟,拐过一道山坡,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灯火,四五盏敌人的探照灯交叉地来回扫shè着,应该是敌人的团部了,现在里面是人影晃动,如临大敌。
三人下了车,来到一处高坡用望远经仔细观察着敌营,团部的右边有几栋楼房,看样是指挥部的位置,左边是兵营,飞机场在中间。从红外线望远镜里可以看见有两架战斗机停在机场上,另外还有一架直升飞机而不是两架,另一架上那去了呢?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少一架直升飞机就意味着它可能飞出去执行什么任务,就干不掉它了。不过米格飞机还在,直升机与直升机可以互相格斗一番,可对付战斗机是绝对没有优势的。先不管它在那儿,把战斗机解决了在说。
敌人团部戒备森严,光岗楼就有好几个,四周是铁丝网,在用袭击营部的方法恐怕不行,自己就三个人,形不成能够压制敌人的强大火力,想混进去只能靠智取了。应天龙向四周观察着,从公路上开来一队运输卡车。
有了,应天龙手一挥:“走,我们上车。”
三人躲在路边,最后一辆车开过来,他们猛冲几步跳上后车箱,躲在棚布里。卡车来到岗楼前停下来,几个敌人哨兵走过来例行检查,先是掀开棚布看了一下,没现什么,就一挥手,卡车开进去,在仓库停下,司机与jing卫兵下车走了,货也没人卸,看样子今天他们是准备休息了。
应天龙一看手表是十点多钟:“现在还早,我们就等到后半夜动手,先搞掉他们的飞机。”
叛军连卡车上的货物也不卸,看样子是准备天一亮就开拔。应天龙他们干脆就躲在车里不出去。这是一辆装食品的汽车,里面堆满了罐头饮料,没什么客气的,吃饱了再说。
夜深人静,连岗楼上的敌人都在打着瞌睡,混混沉沉的,四周更是静的可怕。应天龙说:“我们可以开始了,但千万要多加小心,走。”
三人从卡车里出来,趁着黑sè朝飞机场摸去,一路上遇到敌人的巡逻兵,躲在一边等他们走过去,还要躲避着探照灯的扫描,但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摸到机库时,有一个岗楼直接在机场里面,上面的哨兵到jing神,端着枪不时朝下观望着,也许机场是重要目标的缘故,这里的哨兵不敢大意。
想在哨兵的眼皮下把zha药放进飞机里不太可能,机场里又亮着灯,探照灯也隔几分钟扫描过来,也就是说,要放好遥控炸弹必须以最快的度,最准确无误的cao作才能完成任务。对于这方面的技术应天龙是相信的,这样的训练不知进行过多少次,闭着眼睛都能把炸弹放到它的要害部位。问题是岗楼上的哨兵该怎么办,不把他除掉,任务就完成不了。
应天龙拿出弓驽上好箭头,对宁学文说:“我趁着探照灯扫过的空隙把他shè杀,然后你用最快的度跑上去把他扶正了,让他继续做出巡视的样子来,这样一来敌人就不会怀疑这里有诈,给我们多争取时间,我们算了一下,探照灯转一圈要三分钟,时间足够了。”
“你就放心吧。”宁学文回答。
应天龙举起弓弩瞄准了敌哨兵,趁探照灯扫过就扣动了板机,箭飞一般shè出去,这一箭正好扎在他的脖子上,哨兵连挣扎都没挣扎就倒下了。宁学文飞快地跑过去,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转眼来到哨兵的身边把他靠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般人会以为他是站累了想坐下休息一会儿。
等宁学文爬回来时,探照灯又扫描过来。
应天龙与尹涛向两架米格—21战斗机摸过去,一人一架,飞快的把炸弹装好,然后会合在直升飞机旁。仔细一看,是德国货,欧洲bo1o5武装直升机,样子旧了一点,有些地方掉了漆,但它有五个座位,飞行度每小时15o公里,空战时可携带6枚“霍特”或8枚“陶”式反坦克导弹多种军械装置。7﹒62毫米机枪,六管shè机枪,2o毫米rh2o2机炮,无控火箭弹,红外制导的空-空导弹。
不过这架直升飞机惨了点,没有反坦克导弹,到是有两枚法法国制造的“玛特拉”r55o“魔术”红外制导的空-空导弹。但能不能用还不好说。
看起来这架飞机可以起飞,弹药也算充足,五个座位的空间对他们来说是足够了。应天龙轻轻一扭飞机滑动门,没关。对于欧洲bo1o5武装直升机他是很熟的,在基地没少驾驶过它,这种飞机cao纵起来并不难,座舱前排为正、副驾驶员座椅,座椅上有安全带和自动上锁的肩带。后排长椅可坐3~4人,机舱每侧都有一个向前开的铰接式可抛投舱门和一个向后的滑动门。
bo1o5武装直升机最大时25o千米,升限41oo米,航程1ooo千米,最大起飞重量21oo千克。是一种很实用的直升飞机。它的单价过了一百万美元,可见这支恐怖分子组成的部队敲诈勒索了不知多少不义之财了。
飞机场的问题解决了,他们现在要去完成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就是救出托马斯。
据刚才抓获的俘虏所说的托马斯现在被关押在团部的监狱里,离指挥部有二百多米远,有一个班的敌人守备在那里。除了关押俘虏外,还有他们自己的士兵犯了错误也被关押在里面,不过待遇要好多了。对于所谓的叛国投敌罪是不用关押的,当场就枪毙了,决不留到第二天,这也是他们极为残酷的手段之一,使士兵们不敢轻易的当逃兵。
监狱离机场有五百多米的距离,这到是一个麻烦问题,五百多米,虽然不是开阔地,但如果托马斯伤势严重走不了的话,一个人背着他要跑多五百米的距离也得要一些时间,万一惊动了敌人打起来,就凶多吉少了。
应天龙在拼命思索着能不能不惊动敌人又能把托马斯救出来的最佳方法。
一个班的敌人最少也得有十几个人,就算有两到三人在外面站岗放哨,兵营里休息的敌人也过了十名,想在干掉敌人哨兵救出杰克又不惊动他们不太现实,唯一的方法是彻底消灭他们,但用刺刀捅,你能捅的过来吗?惊醒了一个,枪一响,全团部几百号敌人全会组织起来,各种轻重武器全会开火,转眼间就会把人打成筛子。自己在灵活机动,也躲不过敌人密集的子弹,非但救不了托马斯,连他们自己的xing命都要搭进去。
该怎么把一个整班的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掉呢,应天龙挠头了。不过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背包时一下想起来自己的背包里的毒气罐,是泰森教官准备的,剧烈的毒气能在瞬间结束一个人的xing命,泰森教官说过有备无患,特种战斗中什么武器都可能用得上。
先把敌人哨兵干掉,然后摸进兵营,用毒气把剩下的人杀死,可以不费一枪一弹,把危险降为最小。等救出托马斯把他转移到飞机上,敌人就是现了也晚了。直升飞机一旦起飞,以每小时二百公里的度迅飞离,在那片隐藏难民的森林里集合,泰森教官肯定也在眼巴巴等着他们顺利回来。
叛军没有了飞机根本不可能追上来,这叫做险中求胜。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是可以实现的,自己现在是背水一战,即使是不成功,也把敌人折腾成一锅粥,中国有句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干吧。
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宁学文搓了搓手说:“过瘾,真过瘾,老子就是死了也值了。”
摸到营房门口,有两个哨兵靠在一起在说话,这个说:“那黑鬼还挺硬,怎么用刑都不开口,是条汉子。”
那个回答:“也不知道图的什么,身上都被鞭子抽烂了,血肉模糊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这个世上真的有不怕死的硬汉子呀,”
两人正说着,脖颈一凉,没了命。
解决完敌人的哨兵,拿出毒气罐,在戴上防毒面具,三人摸进营房,见敌人睡了一排,呼声四起,肖恩手持匕,防止有人突然醒来,他们挨个喷shè毒液,沉睡的人只要呼吸上一口毒气,立刻把头一歪断了气,痛快,死的痛快,没有遭半点的罪。
撒完毒气一数,只有八个敌人,应天龙心里一沉,不会,加上外面两个,一共是十个人,不会那么少,该不是当官的睡在另一个房间里,连忙跑出去,挨着牢房的屋子里传出灯火来,窗户被遮上了,不过露出一条缝,灯火溢出来,隐隐约约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