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国泳来请应天龙,说是要好好聊聊。
应天龙谁也没带,独自去了“黑风营”,他心里清楚,罗国泳这回安排的决不是鸿门宴,他是准备摊牌了。
罗国泳特地在自己的住处安排下一桌丰盛的酒席,鸡鸭鱼肉应有尽有,酒是陈年的长白山葡萄酒,一打开满屋飘香。驱散了旁边伺候的女人,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罗国泳变得随便起来,拿着酒杯对应天龙说:“老兄,你是我第一个敬佩的人,我不是在恭维你,只是实话实说。”
应天龙说:“老前辈这么夸奖我,我有点受之有愧了。应天龙初出道,还望你多多提携。”
罗国泳一摆手:“你我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显得好生分。‘鬣狗’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我,他是代表不了我,传话筒而已。”
应天龙喝了一口酒,赞美道:“好酒,是长白山出的葡萄酒,名不虚传呀。其实‘鬣狗’王清只是和我一起来的一个朋友,彼此没有什么深交,我凭什么相信他的话呢?”
罗国泳回答说:“也不尽然,比如他说的我与陈富的交往就是实话呀。”
“陈富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江湖上说他什么的都有。敬佩的多,羡慕的也不少。据说他富可敌国,我到不那么认为,又不是和砷,也不是那个朝代了。不过作为富甲一方的大毒枭,钱自然是不会少了。”
罗国泳微微一笑:“何止是不会少,他个人的财产,在加上抢劫银行的不义之财加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被捕前的财产转移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连他的家属子女都不清楚呀。”
“是吗。”应天龙满有兴致地说:“像他这样的人,金钱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概念,不会细算到具体有多少。就好像香港的李嘉诚,你要去问他究竟有多少钱,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钱分为两种,一种是现钱,看得见摸得着。对于工薪族来说,看得见的钱才是钱。可是对于真正的富翁,看不见的钱恐怕要多于看得见的钞票呀。”
“jing辟,很jing辟,看起来应兄对财产的概念不只是停留在具体的数目上,已经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了。”
应天龙一笑:“大当家的别尽给我灌**汤,我是穷人一个,虽然在部队管吃管喝,手里从来没有拿过过二千的钱。很惭愧呀。”
罗国泳看着他:“应兄想不想财呢?”
应天龙回答说:“谁不想财呢?我做梦都想财,手里有大把大把的钞票,每天花天酒地,纸醉灯迷,可是想总归是想,天上不会真的掉馅饼呀。”
“天上是不会掉馅饼,馅饼得自己去争取,你说是不是呢。”
“我说非也,馅饼有的是,可不是人人都能够得到的。我听说罗大当家也曾经富甲一方,醉生梦死,今天又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成为阶下囚,像北宋年间被金兵掳去的宋微宗宋钦宗两个皇帝在夺命岛坐井观天吗。”
罗国泳脸上的肌肉一阵抽缩。应天龙是点到了他的苦楚,一针见血。他讪讪地一笑:“夺命岛不是女真族的‘五国城’,我罗国泳更不是被幽禁的二帝。再说了,人吗,总是要历经坎坷,才能享受生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一时彼一时吗。昨天的成功不等于今天的失落,今天的失落又不等于明天的再度辉煌,你说是不是?”
“大当家的颇有些阿qjing神,你这是在自我安慰呢,还是在白ri做梦呢?”
应天龙说的很不客气,但罗国泳并没有烦恼,相反很平静:“一个人连梦都没有了,他还能够干出什没么经天纬地的事情来呢?”
应天龙说大当家的就别给我在这里兜圈子了,我们不妨开门见山。
罗国泳说今天我是请你来喝酒的,顺便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
应天龙回答说:“好呀,感谢大当家的一片盛情。对酒当歌吗,只是少了一样东西。”
罗国泳说什么东西。
“美酒要配佳人哟,就我们两在这里喝,没趣呀。”
“哈哈……”罗国泳笑起来,拍拍脑袋:“你看你看,光顾着想与你聊天了,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他拍一下手,门立刻被打开了,两个女人走进来,应天龙见过,是两人常年不离罗国泳的女人。
罗国泳说:“来来,别拘束,这是‘旋风营’应大当家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就好好的伺候他。记住了,他想干什么都不准拒绝。”
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人坐到应天龙的身边,女人长的很周正,眼睛很美,身材也不错。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妩媚娇嫩,风情万种,身体贴在应天龙的身上,娇滴滴说:“大英雄,我们早有耳闻,我喜欢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