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了厨房后,温都室卿跑向马厩,上马拉弓放箭,很快便干掉了院子里的喽啰们,惟一一个躲厕所里的,还被她关进了厕所门中。但去光禄将军府告诉完完颜娄室的随身侍童仆散查后,返回领府,却现被自己关在厕所里的大汉已经撞门出来,并疯了般抡着着双头大刀在街上乱砍。温都室卿想去阻止,却被踢倒了马、打飞了弓,还好回头跑时碰到了赶来的完颜娄室和仆散查。
完颜娄室提着温都室卿的后脖领子策马回跑,等和那疯狂的汉子拉开些距离,完颜娄室把温都室卿放下,对仆散查道:“照顾好二小姐!”说罢调转马头,从马鞍桥上摘下大铁枪拿在手中,策马冲向那个疯了的大汉。
大汉正在追,猛地现一人骑马挺枪刺来,来不及躲闪,只好横刀抵挡,结果人虽然没被扎到,但也被撞了个跟头。还没等起身,完颜娄室已经再度带马,又挺枪冲了过来,这下大汉不抵挡了,挥刀要去砍马腿,完颜娄室见此一拉左侧缰绳,马便斜方向跑了过去,而大汉的肩膀,直接被完颜娄室刺穿,并借势抬起大铁枪,将那人挑了起来。
而令完颜娄室惊讶的是,当那大汉摔倒后,左肩都被刺穿了、左胳膊完全无力地耷拉下来,大汉还妄图用一只右臂抡着双头刀要来战。完颜娄室见状,索性回马过来,高高举起大铁枪,砸向大汉的脑袋,把大汉砸晕过去。
正在这时,蔡良也带着桓函、范若、驳虏也、阿丹等本部将领和兵马赶了过来,见大领正好把一个汉子给砸晕,便上来人三下五除二给捆了起来。完颜娄室这才去到温都室卿那,下了马问:“室卿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都室卿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便扑到完颜娄室的怀中,痛哭起来,边哭边捶打完颜娄室,责备他为什么把自己丢下不管。完颜娄室则一脸无奈:“昨晚听伯父说,你现在还和小时候一样睡懒觉,我便特意差人回来传话,说别叫醒你,让你自己醒来。可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温都室卿便哭着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完颜娄室大惊,一边骂那些人简直是食人的魔鬼,一边给一脸血的温都室卿抹了抹眼泪,然后对众兵士下命令,去仔细搜查领府的各个角落,并去一旁的店里要水给温都室卿洗了脸——起码看起来不像母夜叉了。
等到兵士搜查完回报,说除了本部看守领府的几个士兵和留下干活的奴隶们的尸体外,其他的都是外来的恶人们的尸体,点了点,总共有2o多具。而府内的财宝则被恶人们打包好,没来得及带走。
完颜娄室点点头,看看一旁还哭哭啼啼的温都室卿,问:“府内的那些恶人,都是你……干掉的?”
“嗯……”温都室卿一边抹眼泪一边回答,她是真哭,因为现在她非常后怕,以至于抱着她摸她头哄她的完颜娄室明显感觉到她抖得不停,也暗自惊奇,这个女孩子竟然如此厉害。等温度室卿哭累了平静下来,完颜娄室这才带她进了府里,让女眷们服侍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当见温都室卿如出水芙蓉般出来,完颜娄室对她又是一番安慰,然后告诉下人,把俘虏的那个大汉给带上来!
众人本以为那个大汉或者昂阔步、或者叫骂不止地进来,没想到竟然哭得全身瘫软,完全被兵士们拖进来的。
完颜娄室皱皱眉,问:“叫什么名?住在哪里?”
“小的叫王衢,原本住在大宋的山东青州地界。”因为一条肩膀被扎透,现在他只用一条胳膊拄地下跪磕头。
“哦?原来你是南朝人。那你们这伙人,是做什么的?”
“回领,小的原本在河渡口客栈里做伙计,后来苍松山的崔大姐带着一伙人下山来夺了客栈,还杀了店里的是十几口人,但因为欣赏小的力气大,就把小的留下来。而那店也便成了黑店,碰到路过的便下药,财物尽为己有,人则扛到后厨,由崔大姐宰了,人皮剥了卖给西边来的番商,肉则或吃或卖。”
“崔大姐?”温度室卿问,“就是你们一起那个五大三粗的粗蠢婆娘?”
“对!具体叫什么名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崔大姐剥人皮是一绝,配的药也能让大姑娘和小孩跟着走,此外还认识西边的番商,收购人皮的买家,便是崔大姐给找的。”
“看来你们的崔大姐也不简单啊。”完颜娄室眯起了眼睛,“我问你,人肉的味道,到底如何?”
“看年纪和男女的。”大汉道,“最嫩的是小孩,但味道最鲜美的则是少女,这两种宰了后我们都自己吃。壮年男子虽然肉粗而韧,但多煮些时间也颇有嚼头,有的自己吃,也有的当牛肉卖。老人的最不中吃,口感粗涩且味道不佳,只能把肉切碎了了,用熬的少女的油去拌了做馅,才卖得出去……”
汉子说得有点忘乎所以了,口若悬河起来,被完颜娄室猛地拍桌子止住:“你们竟然还吃得下去?简直是吃人魔鬼!你们在青州城外渡口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就没人管么?”
“那渡口人流量大,又三教九流俱在,官府懒得管也没法管,便索性不管。”
“那你们怎么还跑到我这蛮荒落后之地来祸害我们生女直人?”
“回大领,那是我们一个弟兄眼拙,竟然劫杀了州官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后来州官的家人在街上看到我们的几个人在街上卖的饰里有他家夫人送给贴身丫鬟的,便当即抓起来。还好有一个弟兄腿快,回来报了信,崔大姐带我们跑了出来。一路跑到大辽地界,可辽宋乃百年盟好之国,通缉我们的悬赏令已经贴到了南京府和大定府,我们这才一路北上,来到了贵地。”
“哼,真是活该!”完颜娄室几次想上去一刀砍了这个人,都忍住了,“那我问你,今天你们又是怎么摸到我们府里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