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爷赶快收拾行李啊!”杂役头见蔡良和范如还愣在那,便提醒,“两位与斡里衍领有恩,如今既然被赏赐给了斡里衍领,两位就不用当奴隶了,快去吧。”
“呃,我们好像没有行李……”范若狠劲想想。
“没行李还站着想什么呢,直接出去啊。”就在杂役头催促二人时,其他奴隶们也都来祝贺了,简单谢过大家的好意,范若和蔡良二人犹如做梦一般,出了这满是柴烟的厨房。
出去一看,见完颜娄室已经穿戴整齐,换上了生女直贵族的皮衣和坠着狐尾的毛皮帽子,完颜盈歌、完颜阿骨打等完颜部的贵族们也都已在外等候,看二人一出来,便有当兵的上前,粗暴地把二人的双手绑在身前,和其他几个已经绑好的人串在一起。
见一切准备完毕,完颜娄室在马上一抱拳:“那太师、大哥,娄室就此告辞!”
“告辞。”完颜阿骨打也一拱手。
“斡里衍。”完颜盈歌对完颜娄室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了。”
“娄室必完成使命!”完颜娄室低头拱手,然后调转马头一挥马鞭:“出!”
“走!”押送努力的士兵也扬起了鞭子,重重地抽打在为的奴隶的身上,于是一众生女直骑士,带着一队奴隶,离开了太师府、完颜部,奔自己的七水部而去。
等出了完颜部,完颜娄室让随行的部众停下来,下马亲自来到奴隶的队伍前,给蔡良和范若解开了绳子,然后施礼:“恩公受委屈了,现在已经出了完颜部,恩公便不再是奴隶,而是娄室的贵宾。来人,给二位先生牵过马来!”
“是!”手下应下后,牵来两匹比平常的马高大强壮出不少的马匹,明显是好马,虽然完颜娄室是好心,但他哪知道这二位是前天才学会的骑马,因此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最后在士兵的帮助下才上了马。
“两位平常不骑马么?”完颜娄室微微一笑。
“从没骑过这么高的马。”范若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说才学会两天。
完颜娄室道:“昨天在厨房,我去了之后,那个杂役头没再难为二位吧?”
“没有,吃得好喝得好。”蔡良连连道谢,“多谢领大人。”
“不必客气。”完颜娄室摆摆手,“不是说了么,没有先生大人大量搭救娄室在先,娄室就死于那个斥候长之手了。”
“对了,听杂役头说昨晚有人要刺杀太师?”蔡良想起了昨晚生的事,便以此为谈资,和完颜娄室攀谈。
完颜娄室则来了兴致,把昨晚的事又跟两个人讲述了一遍,以此打时间。末了,完颜娄室道:“阿骨打大哥啊……不该仁慈的乱仁慈,虽然那个女刺客没伤到太师,但……”完颜娄室摇摇头,“这事说出去多让人笑话,本来是看那个女子太可怜才买过来,没想到……”
“呃,太师没事就好。”蔡良劝慰完颜娄室。
“还行,不是去刺杀阿骨打他自己的,不然的话为了救人而招来刺客,这事儿就好说不好听了。”完颜娄室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蔡良看了看范若,范若知道他在说昨晚自己欲行刺完颜阿骨打的事,撇撇嘴表示回应。
大约到了中午,一行人到达了完颜娄室的七水部,虽然不比完颜部那么大,但也是房屋整齐,先行的士兵早就带来话说领的救命恩人来了要宴请,所以不仅部落领府厨房忙活开了,部落中的百姓也都都聚到了部落寨子口,来看看到底是谁救了自己部落领。蔡良和范若,由此受到了夹道欢迎的礼遇。
部落领的府邸当然不如太师府大,太师府尚且是个大院,完颜娄底作为生女直诸部联盟下的一个部落领,其府邸就更小了。不过蔡良和范若都来自于9oo年后寸土寸金的三川市,这样的房子他们当然不会觉得小。进入会客厅——同样是个大屋子,一面大炕占去了房屋的一半,同样是放炕桌,桌子一放上,下人们便把同样丰盛的酒肉菜都端了上来,完颜娄室大手一挥:“请!”
蔡良和范若二人此前虽然此前在太师府的厨房吃了三顿好的,但现在作为贵客还是要吃的,便也不客气了。吃喝中,完颜娄室一边向他们询问在萧海里那的见闻,一边给二人夹肉倒酒。末了,酒过三巡,完颜娄室道:“昨天审问那个斥候长的结果你应该听到了,说他们屯兵5万,驻扎地点不交代,和生女直部落是否有勾结也不说。而二位刚才又说萧海里的确屯兵不到1千?”
“的确,此前是1千多,结果到达森林里驻营当晚生了炸营,自相残杀死了2oo多,应该是1千不到了。”
“这样,看来所谓的屯兵5万不过是吓唬我们?”完颜娄室捏了捏下巴,“那二位是否从他们那听说是否有和生女直的部落有联系?”
“有!”蔡良猛然想起来老萨满说的话,“有个叫阿典部的,他们不仅和萧海里有勾结,而且还留下了一个萨满弟子在那联络。”老萨满的弟子留在阿典部等着带回神刀,如果能把萨满的弟子抓起来,何冰岂不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