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向来行事慎重。
不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涉险。
如果今晚神通广大的老公不来,独自一人前来扫荡,恐怕就要陨落在这不起眼的江边渔村。
“既来之则安之,那我们就先静观其变。”
许天观点点头。
夫妻俩很有默契,齐齐腾空而起,居高临下看看‘恶灵渔村’这个邪祟到底要搞什么鬼!
红衣少女沿着崎岖的山道奋力往上攀爬,可毕竟是女性,好不容易上到阴庙前的空地,就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给追上。
壮汉从后一把将她拦腰抱住,顺势扛到肩上,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丝毫不费力。
红衣少女双脚腾空本能地乱踹,双手挥舞着探向十几米开外的山神庙,放声哭喊:“姐姐们,你们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再过几日就是我成婚的日子呀,我真的不想死!”
壮汉喉结蠕动朝着山神庙吐了一口浓痰,很是鄙夷地嘲讽:“也就是村里的老娘们闲得慌,弄出这么一个破庙,也不知供奉什么邪祟,连带着河神也不尊敬了。”
红衣少女见离山神庙越来越远,也意味着离死亡越来越近,见追来的人群中还有阿爹,又哭喊道:“阿爹救我啊,我已经与李家有婚约,嫁入李家就是妇人,已婚妇人怎可献祭?”
一个留着山羊胡,戴着瓜皮帽的中年乡绅高声驳斥。
“你这女娃真是不知羞!尚未过门就以妇人自称,若是婚前失贞,浸猪笼不为过!”
“倘若守妇道,抽签抽到,那也是你的命,大呼小叫真是成何体统!”
红衣少女见阿爹以手背抹泪,一声不吭地躲进人群,心知再也无法幸免,不做无谓的抗争,垂着头低低地哭泣。
白无常谢渃雪见到这么一幕,不由得心头火起。
这红衣少女应该与村中李家订下婚约。
却正好赶上十年一次的祭祀。
村里的适龄少女以抽签决定谁成为河神的‘妻子’,也就是祭祀的祭品。
红衣少女非常不幸抽签抽中了。
她肯定平时没少来阴庙祈求护佑平安。
今晚逃跑。
真要是跑,应该往丰晴县方向跑才对。
可偏偏跑来阴庙?
估计阴庙已经开始将沉江的少女魂魄汇聚,并暗中跟红衣少女沟通。
红衣少女多半就是整个江兴村变成‘恶灵渔村’的关键!
“老公,跟着去看看!”
许天观转头看向阴庙。
阴阳眼和透视眼都看不出任何异常。
它似乎就是山野间一座普普通通的祭祀场所。
一直待在此地肯定找不到破解之策。
跟着红衣少女去看看,哪怕是陷阱,至少也能让隐匿的邪祟露面。
“好!务必小心一些。”
夫妻俩借着夜色掩护,隔着十来米,跟在村民们后方,往江兴村飘去。
这群村民沿着江兴村边缘,迅来到波涛汹涌的江边码头。
码头前搭建了祭祀用的高台。
一个满头银的老者站在高台上,他身穿黄衣腰捆红带,手里拿着一根黑色木棍,对着河面不停地比划。
高台下围着众多村民,密密麻麻目测有数百人之多。
扛着红衣少女的壮汉径直上到高台。
马上有两位同样身穿黄衣腰捆红带的村民上前,从壮汉肩上将红衣少女接过。
一个村民用白布塞进红衣少女嘴中,另一个村民用麻绳手脚利索地将红衣少女的双手双脚捆上。
主持祭祀的老者念念有词一番祈求之后,点烛焚香,四个壮汉扛着一头烧猪上到高台,将烧猪摆在桌上。
“吾等求风调雨顺。”
随着老者对着河面高呼。
高台下的民众也跟着齐齐祈求:“吾等求风调雨顺。”
许天观见红衣少女手脚被绑嘴里还塞着白布,蜷缩在高台旁瑟瑟抖。
想到谢渃雪所说,形成阴煞之地的原因很多,风水不佳、地势恶劣、战乱、丑陋习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