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长，贺茂雅行的友人也看到床单上的血字了吗？”谢渃雪问道。
王玄点点头。
“他的情绪很激动，嚷嚷着主播观天就是杀人凶手。”
“我们已经严厉告诫，仅凭‘天’和‘又’两个血字，并不能证明主播观天就是杀人凶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仅凭臆想猜测，大肆编造诬陷他人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这小子听我们这么一说，马上就老实了，但不能阻止他向朋友传递贺茂雅行的死讯。”
“因此，明天一早，按照相关条例，东瀛方面就会派人问询此案。”
“虽然天观没有杀人动机，谢董事长应该可以作证，观天也没有作案时间，但凶案现场留下两个指向性很强的血字，终归是要避嫌。”
“不过，我们中海警方会跟东瀛方面交涉，提供担保，尽量让天观继续参与查案。”
“天观啊，趁着贺茂雅行被害不久，马上招魂问问！”
许天观皱了皱眉。
贺茂雅行是东瀛阴阳师新一代的翘楚。
鬼上身的失足女能够将他杀死。
暗中施法的凶手很不一般。
拘魂类的法术以及收纳魂魄的法器很多。
因此。
招魂多半没用。
“我先看看贺茂雅行的遗体。”
王玄连忙领着许天观来到卧室门前。
里面有两位法医在勘验。
许天观站在警戒线前，往里看去。
见贺茂雅行光着膀子，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他右手食指确实像是咬伤，从牙印来看，咬得很重。
这证明王玄的推断，贺茂雅行现失足女有异，已经来不及去拿法器，心里很是慌乱，所以下口才会下得那么重。
雪白床单上留有‘天’和‘又’两个扭扭曲曲的血字非常醒目，凶手不可能不知道，嫁祸或者混淆警方的调查方向都有可能。
尼玛的。
张真灵蹭完热度，轮到贺茂雅行，紧接着就是幕后凶手冒了出来。
早就晓得在这诡异的世界太出名了绝不是好事！
“天观……”谢渃雪站在外间的落地窗前，对许天观招招手。
许天观大步来到谢渃雪身旁。
“我查了一下，贺茂雅行的魂魄没有下地府，招魂不管用，再想一想别的办法，现在最关键的是查清楚失足女被什么类别的鬼怪上身。”谢渃雪低声道。
许天观好奇地问：“不是华夏人，死了也归地府管？”
“我们这方天地非常特殊，不管哪国人死了魂魄都下地府，只是根据各个国家的习俗，称呼上有所不同，其实地府所辖之宽广远非普通人想象。”
谢渃雪黛眉微蹙。
“情杀、仇杀、普通的谋财害命，这些基本可以排除，我判断贺茂雅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才招来杀身之祸。”
“探查出失足女是被何种鬼怪鬼上身，这非常关键，基本决定之后的追查方向。”
许天观缓缓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