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夸你,为什么还要骂我?”靳非泽语气无辜。
姜也忍着羞愤和痛苦,把脸埋进枕头。
“下次不要再逃跑了,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靳非泽亲吻他的腰窝,他又是一阵簌簌颤,“要听话,再跑一次,让你吞的就不是定位器了。”他凑到他耳边问,“还跑么?”
姜也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靳非泽的手蓦地一动,姜也跟着一抖,才哑声道:“……不跑了。”
“要保证。”
“保证。”姜也的语调在颤抖。
靳非泽满意地笑了起来。他用酒精给定位器消了毒,擦拭干净,手把手贴心地喂给姜也服下。姜也微微打着颤,犹如秋风中簌簌的叶子,被迫衔着定位器,一点点咽了进去。靳非泽轻拍他的脊背,像安抚一只受伤的猫。如果靳非泽没有这些恶劣的举动,他的模样简直像一个温柔的情人。
“你看起来好难受,”靳非泽轻声问,“我帮你好不好?”
姜也毫无反抗之力,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他温暖的手中。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折腾完,姜也身上泥泞,乱七八糟。而靳非泽仍旧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靳非泽也觉得热了,松了松毛衣的衣领,掰过姜也的头,亲吻那滚烫的唇。
小猫又在咬他,他浑不在意,就着鲜血吻得更深。他的血滴落姜也的唇,冷白的下巴留下艳丽如火的血迹。这是靳非泽初次品尝到欲望的味道,如血般甘甜。
作者有话说:
阅读提示,人不止一张嘴。
第22章深山猛鬼
清晨,天蒙蒙亮,所有人整装待。霍昂给每个人都了一个对讲器和生命体征监测手环,大家佩戴好手环,他随身携带的手提箱笔记本电脑显示出每个人的卫星定位、心跳、血压和呼吸频率。
这些人果然准备充分,他们携带的设备都非常先进。姜也一面感叹,一面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深处。定位器放久了,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可他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走路有点儿别别扭扭的。
白念慈问:“小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也身子一僵,干巴巴地说道:“我没事。”
靳非泽笑道:“没关系,我照顾他。”
白念慈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背上登山包。姜也冷冰冰瞥了靳非泽一眼,跟在白念慈身后,向山坡后的密林走去。一路向北爬坡,随处可见高耸入云的娑罗树。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林子里一片漆黑,还裹着一层浓浓的雾气,可见度非常低。姜也举着手电筒,跟着前方的手电亮光走。
靳非泽走在他后头,问:“怎么样,还好么?”
姜也不搭理他。
越往深处走,越能看见有些树底下立了破旧的木头神龛。奇怪的是神龛里什么也没有,既无神像也无画像,只前面放个香炉。不知怎得,姜也觉得神龛所在雾气尤其浓,大约是错觉。老猎人让大家不要去看那些神龛,说都是以前去过太岁村的人留下的。
“虚无神€€。”白念慈低声对姜也说,“你妈妈说的滇西信仰是真实存在的。”
他把这些神龛的样子都拍了下来,老猎人一直反对,但白念慈很固执,没听他的。
走到晌午,雾气仍未散去。他们走到了一处小溪边,据老猎人说是山上流下来的南水溪,溪水清凉,直冻手。姜也说要去方便,走出一截子路,独自到了下游,脱下裤子把定位器取出来,用溪水清洗干净,再放进兜。他站起来穿好裤子,忽见溪对岸出现刘蓓烂头烂脸的身影。她好像在对他做手势,雾气太大,看不清楚。他走近了些许,看见她竖指在唇间。
什么意思?
他正想问,后头传来靳非泽的声音:“怎么这么慢?”
刘蓓瞬间消失了。
靳非泽走到他身边,笑着问:“拿出来了?别丢掉哦。这里比你想象得更危险,我随时掌握你的动向,你才安全。”
姜也冷冷瞥了他一眼,仍不搭理他,踅身爬上石头,回到上游。霍昂和依拉勒在看地图,老猎人指给他们看太岁村在地图上的大概方位,白念慈在吃压缩饼干,翻看着他今天拍到的那些神龛照片。正休息着,上游忽然漂来一个黑影。那黑影从雾气浓稠处现身,顺着溪水一路向下。霍昂让白念慈和姜也他们远离小溪,右手按着腰后,一脸警惕。姜也敢肯定,他腰后有一把枪。
影子漂下来了,依拉勒喊了声:“是活人!”